果有什么话,就让少林来传送。刘少林!”
李淮山渴望地望向刘少林。
但刘少林却摇了摇头,他一直沉浸在接连不断的失去战友的悲痛之中,他真没心思去当什么桥梁。
“我可能不行!”刘少林抱歉着,“肯定不行,我根本没学过侦察技术。”
“你行,我相信你!”李淮山坚定地看着他。谢洪鼎对刘少林也点了点头。
“少林,你不行的话,就没人行了。”谢洪鼎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振作点儿,不然我们会死更多的人。”
“想着简虎子、想着郑竹棍、想着王叔青,想着被鬼子折磨死的那么多的人,你会行的!”
李淮山也走了过来,鼓励着他。
李淮山忽然看了看这间屋棚的窗户,然后以只有他和谢洪鼎刘少林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明天瞅机会和史密斯上尉说一下,我们要在第十七间房靠里窗的床板下面,和他们挖一条密道。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刘少林听后,不解地望着李淮山和谢洪鼎,但他们很满意地走回各自的床铺前面。然后开始接着咀嚼那干硬如石的糠团,间或喝一口有些苦涩的盐水汤。
战俘营屋棚内的灯很快地灭了下来,整个营区只有偶尔扫过的探照灯,和鬼子狼狗的叫声,再有就是一些战俘的脚被石块划伤开始感染化脓的疼痛声。
掏矿石背矿石是个很繁重的劳动,战俘们脚上的鞋子,本来就穿了数年数月,而来到这里大多数只有三天,鞋底就被石子的坚刃划破磨穿,继而划伤脚底板,一条条小口子横竖相连,大的张得像小孩嘴一样裂开着。而刘少林的脚也划了几条血口,在潮湿的鞋底和暗红色的矿水的浸泡下,又痒又痛。
而刘少林是从小就摸滚爬拿打出的苦孩子,他似乎对这一切不曾表示痛楚似的,不像刘富贵,富家公子的脚底板开始了化脓,不停地叫痛着。
刘少林正要合眼而睡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对面的李淮山左边和他相对的两个人忽然爬起来,翻开两块木板,钻到床下。
那两人是李淮山的八路军战士,稍高个三十来岁一脸严肃的那个叫周斌,是位排长,稍矮长着一张娃娃脸一说话就笑的那位小伙叫马三伟。大家平时喊白了都喊马三尾。
而李淮山见到周斌和马三伟钻到了床下,连忙把床板盖好,重新铺上被子。
挖地道这就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