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很大,和他们一样选择实战课的同学都听得清楚,包括教实战课的伯纳老师。
早在刚上课时,所有选择这门课的学员都在听他讲,而唯独易春秋与拉维理也不理他时,他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了——易春秋与拉维公然不听他的课,而跑去自己两两对战,这是看不起他讲的实战吗?
伯纳心里不舒服极了,但在拉维跑回来后,心里终于好受了些,原来他们也是知道自己演练是不行的,还是得靠他这个老师才是正道。
才不料,拉维跑回来后,易春秋却压根没这意思,这还不算,易春秋看也不看他一眼,说也不说上一句,直接就转身要走,这把他这个老师置于何地?
是以,伯纳当场就怒气爆发了,冲到易春秋面前,拦住易春秋的去路,气冲冲地质问道:“这位同学!你是要去哪里!要当着我的面,公然旷我的课吗!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爸妈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没都你吗!”
易春秋一听伯纳以这种语气提及他父母,脸色当时一冷,道:“就凭你,也想教我实战?让你爷爷辈来倒像个样子。”
伯纳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是蹭蹭的往上窜,一把揪住了易春秋的衣襟,吼道:“我不配?是吗?就你这个毛头小子,也敢这么对我说话!当年老子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时,你他妈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你敢跟我这么狂!”
后面的拉维闻言,当时就笑了。不知为何,在安妮说出她当年从学院南门,一路砍到北门后,她再听到别人说杀得什么什么时,就不由自主的想笑。
但同时,拉维心里也不免有些为易春秋担心起来,因为她可是知道易春秋这个人,只要他一开口,就总有种让人要打他的冲动,偏偏易春秋又是个杀人狂,稍有不好就要拔刀砍人的……
“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
易春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当年还是三军主帅,统领十万大军厮杀呢,流的血都连护城河都能淹喽。
“怎么?怕了吗!”
伯纳可不知易春秋先前在教室里有何表现,眼下易春秋如此说,心中怒气稍稍平复了些。
但易春秋又道:“同境,我只手杀你。”
伯纳一听,刚平复些的怒火,顿时又火冒三丈了,他大声呼喝,几乎把唾沫星子都溅在了易春秋脸上:“只手杀我?哈哈哈!好!你是我见过最狂的一个学生!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为何我是老师,而你是学生!
“同境是吧?只手是吧?虽然你只有一只手了,但我也不占你便宜,我让你一只手跟你打!”
伯纳抓着易春秋衣襟的手,一把将他推开,两手在自身胸口连点数下,将修为封至乾坤一重,又一拍储物袋,拿出一条蛇鞭法宝,将自己的左手绑在背后,道:“来吧!我要让你明白,为何我能教你实战!”
眼见伯纳老师就要和易春秋打起来了,班上几个胆小的女生怯怯地走上前,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拉着伯纳胳膊,温柔地劝道:“老师,罪同学脾气坏,您是老师,就不要和罪同学一般见识好不好?”
说实话,那个女生长得也不算差,这倒是让伯纳心里暗爽,顿时感觉自己威风八面了,跟一个战胜的将军似的,指点江山道:“我本不想和他计较,但他太过不识好歹,老师教训他一顿也是为他好,让他知晓天高地厚后,他这坏性子才能改掉,不然早晚是要吃亏的!
“今天也就是老师我,放他一马当然没什么,我是老师嘛,怎么会和他斗气?但明天呢?明天他若是还这般跋扈,与别人结了仇,别人会放他一马吗?所以啊,老师今天教训他,是为了他好!今天了老师手下吃点小亏,改掉那臭脾气,日后就不会因此而丢了自己的命!”
那娇小女生低头道:“可是罪同学断了一只手,很可怜的,他脾气不好,也是情有可原啊?老师你就算了吧……”
伯纳的怒气在小女生的温声细语下,根本由不得他的软了下来,道:“好吧,若是他肯认错,过来当着全班的面向我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如此,改掉他这臭脾气,好好上课的话,我就放了他——一个学生而已,老师我胸怀宽广,只要他道了歉、改了过,肯定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娇小女生闻言一喜,连忙用她那跟糯米般??的声音向易春秋喊道:“罪同学,快向老师道个歉啊!不要闹得不可收拾了,老师不会和我们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