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春秋身上的血脉让他无惧任何威压,凛然与环姨对视。
丁铃此时心中紧张不已,舞歌这一行人在她心里,都是不可招惹的存在;丁佩见易春秋被环姨这样无理欺压,心中怒火熊熊,但在不可战胜的环姨面前,这股怒火只能化为深深的无力。
舞歌见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连忙对着环姨道:“环姨,你不要说了啦,这是小舞自愿的,不关天生异种的事。而且……他说的是对的……”
环姨见舞歌发话,淡淡应了声,缓缓收敛了她的威压。
易春秋见事己收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舞歌不死心地追了上去,大声道:“喂!你去哪啊?本公主也要去!”
易春秋身形一顿,头也不回道:“别跟着秦某。”
舞歌死缠烂打地说道:“你不跟本公主说,本公主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愿意做本公主的妖宠为止!”
丁铃此时出言阻止道:“小歌,小秋他是为我去治病,你就不要跟着他了。”
舞歌头一歪,问道:“铃儿姐姐生病了?你哪里不舒服、出问题了吗?”
丁铃闻言,低头默然。
舞歌见丁铃不说话,又道:“天生异种他昨天跑去猎杀妖物,也是在为你治病吗?你们不告诉本公主,本公主就要缠着天生异种!”
易春秋终于回过头,缓缓道:“秦某已经找到治好铃儿的病的办法,只是灵药缺少,我要去找寻,十有**会有妖族与之相搏,你别跟着秦某了。”
舞歌眉头一挑,道:“原来只缺少了些药草而已,哪用一个个的找那么麻烦,本公主可是楚国公主,有何天材地宝我楚国宫中没有?跟本公主回国,马上就能治好铃儿姐姐的病!”
说到这里,她似乎又想到了此行的目地,脸色一苦,接着道:“不过本公主这次出来,是受公父之命,去给魏君祝寿,还要……但不妨事,小三他乃魏君三子,从国库里拿些草药还是可以的……”
易春秋眉头一皱,暗道:“跟她去魏宫,怕我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可若不去,那药方上的灵药,何时才能收集完全……”
他思索了一阵,道:“秦某把所需灵药写一份给你,你去拿了回来,我们便在此地等你。”
舞歌不情不愿地说道:“这可不行,本公主还要收你为妖宠呢,可不能让你离开本公主的视线,你们都要跟本公主去!”
易春秋又是一阵犹豫,心中摇摆不定。
舞歌见易春秋眼中的为难之色,又补充道:“放心,本公主不会因为你身在魏宫就为难你,本公主以人格担保!”
除了想令易春秋认可她外,她也想帮助丁铃,经过昨晚彻夜未眠的秉烛夜谈,让她和丁铃的关系已然亲近。因为她发现她们两人的经历十分相似,都是在出生时丧父,母亲也在她们总角之时就离开了,留下自己一个人过活。这让她们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惺惺之感。
易春秋皱着的眉头仍没缓解,心中沉吟:“我不相信她的人格,可是铃儿……赌了!为了铃儿,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
念及于此,易春秋沉声道:“秦某相信你的人格,便和铃儿、佩姨与你去一趟魏王宫,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舞歌脸上满是欣喜,连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本公主不仅不会让你失望,还会让你对本公主心悦诚服,成为本公主的妖宠,甘心拜倒在本公主的石榴裙下……”
公子云道:“那我们此时便回岚都吧。”
他拿出公子令,打出几组法诀后,公子令自主升空,构建出通往岚都的传送阵。他手中公子令可在魏国之内,随时构建通往魏都的传送阵,只能传入,不能传出。
“等等!”易春秋突然出声。
舞歌疾声道:“你别想改变主意!”
易春秋沉默有顷,道:“不是,只是今去岚都,总也该去与故人告别……”
“告别?”舞歌看向丁铃。
易春秋亦看着丁铃与丁佩,道:“莲花。此一去,恐日后再难相见,还是得去一次。”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易春秋至今也不明白为何莲花与他会生疏,在那马车内,无所不谈的三日里,他曾一度以为,莲花是他可引以知己的女人,莲花能一眼将他看透,让他无所遁形,他在莲花面前,任何防备都无用,也无需任何防备。相识虽短,但似前生相识一般,抛去了**的遮掩,能看到对方的灵魂,灵心相通。
他们,不用以肉眼相看,而以心眼相视。
正因如此,他才不解莲花为何会与他生疏,为何不愿与他分享心里的难言之隐,而如今,他要离开曲阳,他想问,他不想有遗憾,此等红颜知己,或一生,遇一人……
“秦某知晓你有心事,说也罢,不说也罢,在秦某即要远去之时,只有一句话需说:你,跟我走吗?”
当易春秋一问之时,莲花与他已在曲阳郊外,垂柳依依,长亭送别,池中莲花心相连。
莲花微微一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