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帝幽悠问道。
“不是。”李寻天摇了摇头。忽然又是想起一些事，问道，“对了，那些九玄宫的弟子，为什么要称你为‘妖女’？”
“……因为我来自幽冥殿。”帝幽悠说这话时，心中有些犹豫。在楚国，幽冥殿与灵渊城并称为两大邪派，她不知道李寻天听了之后，会不会疏远自己。
不过，她还是说了出来。
令帝幽悠心中感到稍安的，是李寻天脸上并无多少不喜的神色。不过马上，她便是明白了这一切的缘由。
“幽冥殿是哪个门派？”李寻天问道，就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般。
“原来，他根本不知道幽冥殿……”帝幽悠终于明白过来。她没有立时回答，反是问道，“你好像对各个门派都知之甚少，灵渊城三使你不知道，幽冥殿你也没听说过……”
李寻天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一件事。
“那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帝幽悠不禁对他的来历有些好奇起来。以李寻天的年纪，能有筑基境的修为，他背后的门派定然不会是什么无名小派。
“……天门吧。”李寻天想了一会儿，才是答道。这一刻，他想起了在死亡谷中，老者所说的话来。
“从今以后，我便是天门开山祖师爷，你是天门第一代弟子……”
如果说自己真有什么门派，那便是天门了。
“天门？”帝幽悠脸上怔了一下，她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楚国有这个门派，如果有，那也一定是默默无闻，至少，作为幽冥殿的少主，她竟然没有听说过天门这个门派。
“是的，天门。”李寻天认真地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嗯。”帝幽悠轻轻应了一声，算是回答。她本以为李寻天这样说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但看对方的样子，又似是丝毫不像说谎。
“这个门派才刚成立不久，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李寻天看帝幽悠脸上的表情，便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微微解释道，“我是天门第一代弟子，我师父半年前刚刚去世。”
“对不起，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帝幽悠微微低下头去，表示歉意。
“没有关系。”李寻天轻轻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一会儿，两人之间又是沉默下去，没有话说。
大雪依旧在飘，不知何时方能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