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益的社会渣滓,就应该毫不留情的处理掉。
当然,若不是这没眼色的东西上来就问候谢贤的父母,谢贤倒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赏他一巴掌,自个找死怨不得人。
看也不看那无齿青年一眼,谢贤径直扭过头看向胡旋,口中没头没脑的问道:“他就是其中之一吧?”
胡旋低头打量了一阵,点点头说道:“我去看我爸的时候依稀见过,他是那条街上的城管没错!”
说罢,胡旋转过脑袋,抬头看着谢贤有些崇拜的顾左右而言他道:“老师你好厉害,轻飘飘的一巴掌就能把人扇那么远,跟演电影似的。”
闻言,病房中的其他病人和家属都感同身受,不自觉的纷纷点着脑袋,这不可就是演武打片似的么,看着都觉得假……
但那满地的牙齿和血沫,以及病房中已然开始弥漫的淡淡血腥味,无一都不在证实这的的确确是真的……
谢贤这别扭的家伙,自觉在学生面前打人很不庄重,干咳了一声,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没什么”,随即便对胡旋说道:“你再休息一会吧,我喊了一个朋友过来,等他到了我们就开始解决这件事儿。”
胡旋摇摇头,轻声说了一句“睡不着了”,她感激的怔怔看着谢贤,只觉得很是安心。
发了一阵子呆,胡旋脸上有些红扑扑的转过身去,看着病床上的父亲,长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轻松。
“爸,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带着这样的憧憬,胡旋在病床前坐下,又握住了父亲的手。
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病房外的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两名身穿制服的民警随即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却是医院的保安发现这病房里见了血,于是便报了警。
两位民警看了一眼墙角那满口鲜血的无齿青年一眼,领头那年长些的民警,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不是蚱蜢么?
无齿青年同样抬起头看向了两位民警,本已绝望的一双眸子亮起了一抹希望的光芒,嘴里带着血喷出了四个字:“王哥!救我!”
王姓民警咳嗽一声,心下暗骂蚱蜢是个蠢货,你这孙子喊这么一嗓子,这不是坑我么!?
对无齿青年不合时宜的求救毫无反应,王姓民警带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打量起病房里的其他人来,很快便把焦距对准了衣着光鲜的谢贤。
随即,王姓民警给身后跟着的小年轻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上前一步,走到谢贤面前板着一张黑脸,开口就问道:“人是你打的?”
谢贤眉头一皱,张嘴就是一通教育:“这位民警同志,你一没有表明身份,二没有做现场调查,先不说你违反了工作制度,就你这不负责任的态度,我是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的。”
年轻民警听的一个愣神,眉毛一竖正要发作,王姓民警又咳嗽一声,有些惊疑不定的同样上前一步,站在谢贤面前开口说道:“这位先生,小李年纪轻,毛躁了点,你请多包涵,我们是周浦派出所的,刚刚接到了报案,现在只是跟你了解一下情况,还请配合一下。”
谢贤撇撇嘴,昂起头来开口说道:“这就好多了,没错,这位的伤势是我造成的,他涉嫌敲诈勒索和严重人身伤害,你先立案吧,后续的调查我会配合你的。”
“这……”闻言王姓民警有些瞠目结舌,对谢贤的身份更是有些拿不准了,一时间自觉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大自然里,不敢竖起尖角的食草动物,从来都只能沦为掠食性动物的盘中餐。
人类社会也是大同小异,一再退让,只会让人觉得你很好欺负,对你的所作所为只会变本加厉,越发的毫无顾忌,胡旋的父亲胡前广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若是老实巴交的胡前广一开始可以强硬一些,也不至于父女俩都让人给硬逼到了绝路上。
但是,谢贤可不是个吃草的,从各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块足以让人撞得头破血流的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