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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千家峒的风情(2 / 3)

但按辈分该叫盘山他师伯!”徐静川正朝面前的一大碗黄焖山鸡肉下着筷子,,毫不客气地对纠正郑子浩的称呼,让大家一听就明白徐静川对这老头十分看重和尊敬,老头看到郑子浩颇为惊讶的样子,责怪地瞪了他一眼:“不愿意?哦——我知道了,是怪我这做长辈的没给见面礼!”

“不不!怎么可能,师侄是太过高兴!师伯,晚辈敬您老人家一杯!”郑子浩连忙站起恭恭敬敬地给这老头敬酒,八十一岁的族长痛快地接过郑子浩手中的酒碗,喝下一大口之后再递给郑子浩让他喝完,郑子浩端着酒碗一干而尽,众人立刻发出一阵欢呼声,从这时开始,郑子浩才算真正被瑶民接纳了。接下来就是另一种喝法了,郑子浩年纪虽小,但身形也算一个半大小子了,作为徐静川的徒弟,辈份也高,按瑶家的规矩得向每一个人都敬一小碗酒,七、八碗下来老头看到郑子浩已经不胜酒力,便制止众人向早已面红耳赤的郑子浩回敬,提起筷子每一样菜式都给郑子浩夹上一块。坐在郑子浩下首的村长热情地向郑浩介绍每一样菜式的名字,火蔴鸡、糯米腌肉、烟熏野猪肝、腌蕨菜、腊黄猄、酱木耳……让饥肠辘辘的郑子浩吃得大呼过瘾不亦乐乎,徐静川和那老头看到郑子浩如此吃相不禁笑逐颜开——自己家的酒菜能得到客人的喜欢,是瑶族人感到非常自豪的事情。

酒席到半,从里屋女人们专用的桌子旁走来两位花枝招展的女孩,一左一右大大方方坐在郑浩和徐静川身边。郑子浩认出是进门唱歌敬酒的其中两人,看到两位姑娘靠着自己坐下感到十分拘束,但两个姑娘以及在座所有人都表现得十分自然。瑶族是一个热情好客的民族,他们至今仍保留着很多古老的习俗。瑶民们大多居住在偏远的山区老林里,与汉族人生活聚居的平厡地方不同的是,瑶族的多数村寨自然环境十分恶劣。在与自然环境搏斗的艰难生活中,瑶民族创造了自己独特的民族文化,其中铜鼓舞最具有代表性。此刻郑浩眼前看到的这面铜鼓据说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是千家峒的祖辈们在战争年代用的战鼓,如今时过境迁,也只能在农闲时节为五谷丰登或重要节日、或老人过世时敲打。铜鼓被看成是瑶民族的象征和家族人气兴旺的寄托,一年中使用铜鼓的次数不多,每次抬出铜鼓来都是大事,大家都会载歌载舞,欢聚一堂。这种时节,不仅是一种村与村之间的不多的交往和娱乐,更是瑶族青年男女幽会定情的佳期,不少年轻人都是在跳铜鼓舞后的晚上结成称心如意的伴侣。

郑子浩心下猜想,在这接近原始的自然村落里,寂寞单调的山寨生活中,估计瑶族的男女青年心中都在盼望金秋时节的铜鼓舞,特别盼望拥有跳铜鼓舞后的美好夜晚。不过,此刻的郑子浩在大家眼中完全还是一个小孩子,所以在眼前这些欢乐景象中,最吸引郑子浩的,还是矮桌上那一碗碗肉质鲜美的瑶山鸡和瑶山黑猪肉,因为经过这么久的时间,跋涉了这么长的山路,这时的郑子浩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唤了。他完全没理会别人的眼光,自顾自大口吃菜。

直径约一米的铜鼓就摆在族长家门前台阶下的晒坪中央,郑子浩和那老头和徐静川以及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台阶上欣赏,那村长的一改先前的精明圆滑,穿着一身崭新的瑶族传统服装,威风凛凛地擂响铜鼓,两百多名瑶族男女呈两个圆圈围着高高架起的铜鼓吹响竹笙载歌载舞,让郑子浩眼界大开深受感染,一时间竟然毫无睡意。

徐静川一边和那老头聊着天,一边给郑子浩解说着瑶家风俗,偶尔那老头插一、二句话,帮徐静川补充一下解说的不透彻,不清楚的地方,在这两个老头细心的解说下,郑子浩对整个瑶族的历史与民风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但有一点郑子浩还是很不习惯:尽管女人们穿着黑蓝相间绣着红、黄蚕丝镶边的百褶裙跳起舞来十分飘逸柔美,但是上身那件由前后两块布组合的简单衣服,根本就无法遮掩里面的****,透过身子两则宽大的缝隙一眼看去,胸前的“内容”一览无余——因为瑶族的女人们从来就没有穿****的爱好和习惯。敲完铜鼓跳完舞,原本数百人的晒坪很快空无一人,回到屋内坐在酒席前的郑子浩非常惊讶,满堂都是长者让他感到有点不适应。

郑子浩向身边的村长问道:“大哥,乡亲们怎么都不留下吃饭?”

“哈哈,小哥子,这你就不懂了,年轻人个个猴急都上山去了,其他人大多都到自己的亲家、老僮(瑶族对结义兄弟的称呼)家里喝酒,我们在座的十个人都是没什么地方去的老家伙,不在一起喝酒还能上哪去?哈哈,来,喝一口!”村长端起酒碗热情地和郑子浩碰了一下。放下酒碗,村长向郑子浩讲述了一件趣事:“去年秋天过铜鼓节,天一黑小伙姑娘们都上山去了,从革委会下来的一个政府当时在咱们村有事,,晚上看到不少小伙子用电筒往竹林里胡乱照两下,就有姑娘跑出来亲亲热热成双成对拉手离去,他老哥子马上找来支电筒,爬上山腰对着竹林到处乱照,结果几块石头飞过来砸得他满头是血,他跑到我家时脑袋肿起两个鸡蛋大的包,第二天一早就灰溜溜跑回去了,哈哈!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哪里知道,每一对相好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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