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对于落难上门求助的灾民及上门乞讨的流浪者,徐平意极为同情,凡求上门来的灾民都是随来随开付,但凡遇到大灾之年,徐家都要开粥棚赈灾。每到岁未年初,青黄不接之时,徐家都设有粥棚,并不仅仅开设在徐家所在的桃川,永江诸镇也设了粥坊,救济面达永江全县,这是一般财主所做不到的,徐家赈灾所惠之人数不胜清,祖辈皆感恩戴德,徐家最后几十年,人丁稀少,直系嫡传瘳瘳无几,所以解放之后,各种政治运动来袭,徐家虽是家财散尽,但大家却也默视忽略徐家的政治成份,没有人去揭发、批斗徐家。就这样徐家的人身安全却得到了保障。
徐家在永江经商时一视同仁,与永江的少数民族瑶族的瑶老、石牌头人关系极佳,与瑶民商贸时,也从不欺诈,深得瑶民信赖,直到解放后,徐家衰败,但淳朴的瑶民还是不断将山里的特产送至徐家。所以,虽然现在普通人家都有食物紧缺的感慨,而徐静川却有着大量的高营养的吃食来满足郑浩练武时的身体的大量营养需求,用各种各样的吃食将郑浩喂得像头小牛犊子。
喝完茶,休息了一会,徐静川翻出不少东西,例如永江出名的香米、香芋,瑶族山民送来的各种山珍野味,装了满满一背篓,要郑栋辉背回去,郑栋辉连连推辞,徐静川微笑着:“你不背,让浩子背,我这做师父的讲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别看浩子年纪小,这点东西他还是背的起的。”没办法,郑栋辉只好背上背篓,带着郑子浩,向徐静川告别,踏上了回农场的路,再耽搁,天晚了,就不大好了。
现在这几十里路对郑子浩而言,根本不算什么,郑栋辉背着东西走不快,郑子浩带着小黑时不时要在前面等一下,等了几回,郑子浩不耐烦了,“爸,我不等你了,我带着小黑先回去了!”自从郑子浩拜徐静川为师之后,他身边的“啍、哈二将”大黑、小黑就拆伙了。大黑留在了茅草地工区,小黑跟着来到了徐静川家里,虽然郑子浩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它了,但也还是形影不离。
一人一狗飞奔在山间的小路上,很快就到了吊索桥,摇摇晃晃地吊桥根本没有让郑子浩慢下来,但他看见离吊索桥不远处桃水河上,有个渔民架着一架竹筏子,上面站着八九只鱼鹰(鸬鹚?),正在捕鱼。用鱼鹰捕鱼是桃水河畔渔民的老传统。因为鱼鹰脖子下面有一个囊,可以装下好几条鱼,它有个特性就是捕到鱼后不会马上吃掉,而是把鱼暂时存放在囊中,人们就是利用鱼鹰这个特性用绳子把鱼鹰这个储物囊的下部扎起来,等到鱼鹰想把鱼吃到肚子里时,整个吞咽的动作无法完成,渔获就全部归渔民了。不过不能把所有的鱼鹰脖子都扎起来,因为只有看到其他同伴吃到鱼,那些被扎了脖子的鱼鹰才会更卖力捉鱼,如果全部扎起来,那就没有肯抓鱼的啦。当脖子被扎的鱼鹰捕了五六条鱼后,渔民就用竹竿把鱼鹰接到竹筏上,轻轻翘开下颚,手沿着鱼鹰脖子往上一捋,鱼鹰就一股脑把鱼全部吐在竹箩里。郑子浩看着这些腿被绑着的鱼鹰被驱赶着在竹筏附迎边游边捕鱼。看的这一小会鱼鹰就抓了大概一小筐鱼,数了下有将近几十条小鱼。郑子浩想了想,决定今天下水抓几条鱼,给彭向红蒸着吃。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南方本就不像北方那样寒冷,郑子浩身体来就好,又兼练了这么久的武功,所以现在也只穿着单衣单裤,他把衣裤一脱,让小黑好生守着,活动了几下身体,就下了水。郑子浩像那些正在捕鱼的鱼鹰一样,浮在河水里,那刺猬一样的寸发头,和黑油油的脊背,时而浅没水下,时而露出水面。他嘴里叼着根长而坚韧的三棱草,两臂略略张开探入水下,两手十指成放射状分叉开来,掌心向下,欲贴未贴地滑在河底软泥上,轻轻的搜寻着。要知道摸鱼全凭两只手的感觉,一旦碰到了游鱼,出手要准要狠,不然,只能碰到鱼打手,却逮不住鱼。郑浩摸鱼有绝招。他不是下到河里胡乱瞎摸,那样不但摸不着鱼,甚至连一片鱼鳞也抓不到。郑子浩知道哪里有鱼,而且,什么鱼呆在什么地方,他似乎隔着河水看见似的,他知道,鲶鱼常躲在河边的岩石旁,鲤鱼好隐在深水底,鲫鱼成群结队扎水草丛,泥鳅、黄鳝则钻在烂泥窟窿里。最难摸住的是白鲢窜子,因为它不着东,不靠西,常常是顶着水浪子在水表乱窜。每摸到一条小鱼,郑子浩就要摘下嘴角咬着的三棱草,穿了鱼鳃,复叼在嘴上,叼了青青三棱草穿着一串小鱼的郑子浩,样子憨憨的可爱。待郑子浩俯下身继续摸鱼的时候,那三棱草串成的小鱼串儿,便在水面乱扑棱,弄得郑子浩一脸水珠。
一连摸了几条小鱼,郑子浩有点不满足了,他想摸两条大一点的鱼,这样就可以红烧着给郑栋辉下酒吃。郑子浩走到岸边,把那几条鱼系在河边芦苇根上,任那几条小鱼在浅水里,扑棱扑棱,拉得那芦苇棵子乱晃。他站在芦苇丛边仔细看着河面。看了一会,河面上出现了一圈泡泡,看清位置后,郑子浩小心翼翼地沉进了水里。很快,本来还显得清澈的河水就变得浑浊了,郑子浩在水里扑腾,双脚忽上忽下,就像捕鱼时的鱼鹰。突然一阵“哗啦”的水声,郑子浩从水里露出脑袋,右手高举着一条刚刚抓到的鲤鱼,这条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