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浩听了,越发觉得厉害,“大伯,你能教我么?”
老先生仔细的把郑浩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点点头,“小朋友根骨还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子浩,今年五岁,大伯叫什么?”郑子浩自报家门。
“我叫徐静川。”老先生总是微笑着。
郑子浩发现,这位徐静川大爷皮肤光滑,一点也不像平常的老人,脸上没有什么皱纹,好像年轻人一样。
“你年纪还小,以前从来没有练过,腰腿都是松的,要学,先教你站马步吧。”
“站马步!”郑子浩一听,头有些大:“徐大伯,这个谁都会,还用教么?”
“哦!那你站一下试试。”徐静川走了两步,示意郑子浩蹲下。郑浩立刻甩开小胳膊小腿,脚步半蹲,双手平升出去,一动不动,蹲得四平八稳。“徐伯伯,是这样么?”
徐静川只是微笑的看着,并不说话。不一会儿,郑子浩膝盖就开始发酸,又过了一会,两腿都开始打起哆嗦来,腰也酸,随后全身燥热,额头上都出了汗。彭向红在旁边看得心痛起来了,连忙叫郑子浩站起来。郑浩知道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于是站了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徐伯伯,是这样么?”
徐静川摇了摇头:“你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只会站出毛病来,只会站得腰肌劳损马步,马步,重要的是一个马字,要站出个马来。”
郑子浩听不明白,“站出个马来?”
“你看见过人骑马没有?”徐静川没有了笑容,:“人纵马奔腾,身体随着马一起一伏。马步,是前辈先贤们从骑马中领悟到的拳术根基,所以站着的时候,也要站得一起一伏,凭空站出匹马来。人纵马奔腾,那个起伏的劲儿是借助马的,所以出不了功夫,但是在平地上就不同了,你的起伏劲儿,等于是把马融入了身体。你一动不动的站着,身体重心全放在膝盖上,蹲久了,膝盖肯定要出问题。”
“还有这个道理?”郑子浩仔细回想前世所见过的赛马比赛中的那些情景,嗯,果然如此!他从来没有想到,就一个简单的姿势,却蕴含了那么多的东西在里面。
“你看我怎么蹲的。”徐静川说着,也扎了一个马步,郑子浩只见到他身体轻微的一起一伏,就好像微风吹水波翻浪一样。徐静川做了示范,“来,你再蹲一次。”郑子浩跟着就学。
“蹲一定要劲先到脚掌,起的时候,脚底五指要学鸡爪一样死死抠在地上,五个脚指一抠,就牵动了小腿的骨头和肌肉,膝盖自然挺起来,膝盖一挺,大腿一绷紧,提腰,收腹。这是起劲。”
“伏下的劲,你脚掌要像鸭和鹅,脚蹼,五指都要松开。这样膝盖一松,大腿松,腰坐,腹鼓。就在这轻微的起伏之间,不停的转换全身的重心,这样重心才不会老落在一个地方,免得造成损伤。”
郑子浩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连连点头,照着徐静川的话去做。一开始,郑子浩根本无法做到这一起一伏,但是徐靜川就在身边,每当郑子浩的劲没有落到位置的时候,他就用脚一踢,郑子浩被踢的地方仿佛针刺一样,肌肉受刺激,全身的劲一下就到位了。
“起伏的幅度不要大,就是脚指一寸的距离。你一起一伏,始终要把这一寸距离的劲蹲精确了。越精确越好!”徐静川看着和蔼可亲,可在教郑子浩蹲马步的时候,却十分严厉。
果然,学会了这一起一伏之后,郑子浩站的时间由原来的几分钟,延长到了十几多分钟。但是等他站了十几分钟马步之后,郑子浩开始觉得头有些发晕,这一起一伏,就好像晕船一样,胃里面直翻腾。
徐静川好像知道郑子浩的感觉:“是不是感觉到头晕,像晕船晕车一样,想吐?”
郑子浩连忙点头。
“不用站了,你起来吧,你的下身姿势都到位了,只不过头没有到位。站的时候要头凌空虚顶。”
郑子浩站起来,大口大口喘息了半天,才把反胃的感觉压了下去。彭向红见郑子浩累成这样,心疼的说:“浩子,咱不弄这个家伙吧?这么累!”徐静川站在傍边,静静地看着,没有插话。郑子浩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气喘匀了,没有理他妈妈,仰着小头,看着徐静川:“什么是凌空虚顶?”
“这是八卦形意门拳经中的术语,小朋友你不懂,也难以解释,你跟我来。”徐静川想了想,“到山顶上去看一看你就知道了!”
桃川小学前面就是桃川河,后面是座山,虽然不是很高,但却显得陡峭崎岖。徐静川一把抓着郑子浩,也没有理会彭向红,蹬蹬蹬就快步登上后面的小山。郑子浩刚才站马步站得膝盖酸得要命,现在又经过这么一折腾,他虽然一贯身体好,但到底年纪小,等他爬上这小山顶,膝盖酸得连站都差点站不起来了。“你看这江景!”徐静川不等郑子浩休息,一指前面奔涌的桃川河。
郑子浩此刻定眼看着,只觉得这河奔流向前,汹涌澎湃,岸边水花激荡,两岸绿草茵茵,景色十分的怡人。极目远眺,一阵山风吹来,郑子浩觉得自己浑身都舒服了许多,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