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让你长点记性!”叶一蛮横无比,当先走过去开路,其他人见此,再也没了脾气,他们都认出来这被打的人,曾经是叶览的一名亲信。
登云楼已经被叶家暂时包下,店门打开,叶子厘脸色复杂,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咦,小弟你怎么在这?又想请本帅侠吃饭吗?”沈扬大咧咧挤进屋内,完全无视了一大群人吃人般的目光。
叶子厘脸庞抽搐,刚才处理家人的果决和气势完全没了,不知该怎样对付他。
沈扬身后,一袭青色倩影随后跟进,正是叶子雨,她谨慎地看了眼周围的叶家人后,反而对某人的背影怒目,眼圈红红显然之前还哭过。
这也难怪,任谁当着你的面把你家推了,你都不可能再淡定,叶子雨能有现在这表现,纯粹是家教和涵养体现。
“子雨,你回来了……”叶众一眼就看到了女儿,神色很复杂,尤其是得知亡妻的真相后,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叶子雨面色沉静,发丝上系着的银铃“叮当”响了声,已随着沈扬上楼而去,叶众见此,身子都是一晃,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眼见沈扬大摇大摆走上楼,余下的几位老爷和叶子厘交换了眼神后,也纷纷上楼,大家都知道,此人不会无缘无故来此,更不可能毫无防备,想要直接擒住的可能性极低。
待得众人坐定,叶子厘首先清咳一声,没说话脸却先红了。
“我仍然把你当大哥,这一点不会改变。刚才我已经把昨晚遇见你的事告知了几位伯父,现在,你需要一个解释。”
沈扬嘴角一歪:“解释?你倒问我要起解释,我还想先问你们这些姓叶的,云中古镇原有居民五千余,如今不到三千,却是为何?滇南一带十年前尚有几个边荒大族,小族不计,如今还剩多少?澜沧江以下,暹罗国以上,年年皆有人畜大量失踪,甚至连安南国都有殃及,你叶家世代坐镇此地,可否知晓?”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在场几位盛气凌人的叶家头脑们突然沉默了,因为有些问题,他们不愿回答,更不敢回答,这其中牵涉到的人数,超乎想象,一旦牵连上那些因果,绝非他们一个小小叶家就能承担。
叶子厘斟酌了一下,沉声答道:“你所说的这些,只有一小部分与叶家有关联。这些年帝国式微,与各国的往来都少了很多,导致古镇迁出了一些人,当然,我也承认叶家出了几个败类,祸害了镇民,但数量十分有限;至于边荒事宜,据我所知,叶览和叶会只参与了其中的几个,以他们的能力,也最多为祸附近,不可能遍布滇南,乃至波及属国。”
“那你们知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呢?”
叶子厘眼眶跳了一下,回答得相当谨慎:“关于此事,我们也有查过,甚至连主宗都派人过来查过,但均无结果,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都是被强行抓走的。”
叶家众人此刻眼神已经变了,看着沈扬的目光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他们从沈扬的问题中发现了一些端倪,觉得此人可能与帝国官方有关,甚至根本就是帝国派下来钦差,不然不可能知道这些高度机密的事情。
沈扬一笑,手指轻敲桌面,陷入了沉思。
他思考的时候仿佛具备一种让周围静默的力量,叶家众人全都安静,叶子厘数次想要发言,最终很是憋屈地忍住了。
“看来,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
思考已毕,沈扬抬头,目光灼灼地扫视了一眼叶家人:“你们想要解释,但我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你们自己都承认为祸一方,那么五峰倾覆也理所当然,事实上,我是看在一些人的面子上,没有让五峰瞬间全部倾覆,不然,我现在就是对着你们的坟墓说话。”
叶家众人齐齐觉得脑后发凉,对方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他们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认知:他有这个能力!
然而还是有人不服,大声道:“就算叶家做得不对,也该由主宗惩罚,但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让你主宰生死?”
沈扬轻轻敲了敲桌面:“那么,作为武者,你们又凭什么主宰边疆普通人的生死?”
这名叶家人眼神冷淡:“我辈武者,自当有武者的骄傲,不受规矩约束,由心而做,率性而为。少年人,你还太年轻,不管你来自哪里,不论你什么身份,今日你都将成为叶家阶下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此人是叶家一名主事,年老德高,地位不亚于五位老爷,此刻睥睨沈扬,因为发现他只是一名普通人,在这么多高手团团围困下,绝无可能脱身。
然而沈扬只是轻松一笑:“所以,我同样不受规矩约束,要率性而为,只是对你们不爽,就将你们的家给推了,嗯,这个就是解释了,不知道你们满意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