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地就能出去的。这老小子能在哪呢?气得我在走廊上高声大喊“鲶鱼”的名字。喊了半天仍不见有人应答。我的倔劲上来了,发誓非找到“鲶鱼”不可。于是,静下心,挨个屋子仔细地查看。剩下最后的一间屋子没查看了。妈的!要是这间屋子里还没人可就他妈的活见鬼了。
门开着,我疾步走了进去。屋子里没有人,静悄悄的。我挨个铺位查看着,凡是被子没叠的都要掀起来查看。没有!我头上忙乎的冒出了汗。邪了!难不成逃狱了?他没这个胆儿呀!我气冲冲的走出了屋子,就在走出去的刹那间,我看见了门边上摆放行李的小床。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门口边上的四四方方的小床是专门供犯人摆放行李的,四周用白色的棉布单围上,为的是让屋子里的环境看上去很整洁。“鲶鱼”会藏在这里吗?我不是很确定。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小床边,抬手轻轻地掀起围在床四周的棉布单。透过掀起的一条小缝向里望去。小床上铺盖着一床很大的被子,被子底下显而易见的躺着两个人。两个人的头蒙在被子里的,四只脚却露出被子。通过被子被凸出的形状看,两人都是侧身一高一低地躺着的。可以清晰的看见后面的人的臀部一前一后的缓慢的挺动着,被子也跟着起伏着。
我轻轻地放下了围布,悄悄的走出了屋子。现在可以肯定“鲶鱼”就是被子里的其中一人。头一次撞见此种“奸情”,我不由得感到莫名的好奇与兴奋。令我费解的是“鲶鱼”一个盲流子哪来的钱玩这个?又有谁能够不嫌他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带着疑问,我迫切的想要知道被子里的另外一个人是谁。我来到门岗值班的桌子上查看今天休息的人都有谁,然后挨个屋的排查,结果唯独不见在监内休息的晓峰。是晓峰?!
晚上十二点,我准时值夜班。“鲶鱼”拎着两个杯子和一个热水瓶哼着小调走了过来。自从“鲶鱼”放秋后,很多的夜晚都是他来陪我度过的。我俩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由于白天的事儿,让我对“鲶鱼”产生了深深的厌恶。我不明白,人即使犯了错被关进来,也不应该丧失人的本性,更不应该为了满足自己的****而做出如此龌蹉之事。
“唐龙!我来了。”“鲶鱼”放下杯子和热水瓶,又搬来了一把椅子坐下。见我阴着脸没吱声,不明就里的笑呵呵地问:“今儿是怎么了?不高兴?”
“行呀!鲶鱼。水路、旱路你都走呀!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的性对象如此的广泛。”
“鲶鱼”听了我阴阳怪气的言语,知道他白天做的事儿被我知晓了。脸上勉强挤出点笑容,讪讪的说:“哦,你说这个。没事儿就玩玩呗!”
“鲶鱼,你和我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陪着我值夜班。我们聊了很多,相信你对我的为人已经很清楚了。我记得曾经和你说过我这个人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我对你白天做的事儿感到恶心。看来你我的交情已经到了尽头。你走吧。茶,我是不会再和你喝下去了。”
“不至于吧!唐龙。不就是干了一个‘****哨子’吗?”
我摆了摆手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找别人喝茶去吧!”
“鲶鱼”走了,一直到他减刑释放我也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www.DU0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