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之前。
西吉监狱的院门打开了,走进来一小队负责警戒的武警。为首带队的是武警支队的指导员。站在监舍住楼大门口的何教和两个中队长迎了上去。何教上前客气的和指导员打着招呼:“你好!张指导。这回又得麻烦你们了。”
张指导握着何教的手摇晃着:“客气客气!你我兄弟之间这么说就见外了。只要是你老兄开口,我是义不容辞呀。”
“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二个中队长,这位是一中队的中队长徐强。这位是二中队的中队长徐飞。”客气之余何教不忘介绍跟在他身后的两位中队长。两徐见何教如此说,脸上堆出笑容,上前礼节性的握了握手,寒暄的问候着。
“我带来了十二个兵。现在他们都听你指挥。既然来了就开始吧。你吩咐他们怎么弄。”张指导回到了正题。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徐飞,你叫一个干警领着四个去教改科的会议室。告诉在楼下的干警,一定要在底下给我盯住了。防止他们从窗户往下扔东西,尤其是钱。凡是扔下来的务必给我保存好交上来。嘱咐他们,不许徇私情,不许私吞。要一分不少的交上来。”何教严厉的对徐飞说。徐飞答应着去安排了。何教领着剩下的一群人上了监舍住楼。
一行人进了办公室。徐强进屋和张指导打过招呼就找了个借口出来和八个兵站在走廊上。
“呀,你这办公室有些小了。”
“哦,我不在这儿办公。这是中队的办公室。看我茶早就给你泡好了。来尝尝,正宗的铁观音。”何教热情的招呼着张指导。俩人落座后,何教又从衣兜掏出一盒中华烟给张指导点上。
“别让我的兵站着了,开始吧。”张指导吸了一口烟说。
“不急,等徐飞回来再说。”何教端起茶杯吹了吹,小心的唆了一口。
“这回儿又得捞不少吧?”张指导眨着眼睛问。
“哪里哪里。你说笑了。”何教心领神会地笑着说“你不知道。这个监区的犯人操蛋。过年因为赌博的事把原先二中队的队长都给牵扯进去了。这帮犯人他妈的属狼的,求你办事的时候低三下四的说着好话。你有一次对他怎么地了就跟你翻脸,急了就把给你钱的事给捅上去。现在形势好了,政策不允许了,要是放在以前,那个犯人敢这么做,不打死他才怪呢。现在不好干了,不像有井口的时候了。那时候,哪个人不偷偷的整几车煤,那就是钱哪!现在?上头关闭了井口,一律的手工生产,能有几个钱儿!这还不算,监狱还把各个监区的财权收回去了,不允许监区直接和生产厂家结算。根本就没有什么活钱儿。我这才刚来,在这个监区一点基础也没有。不这么搞还怎么管理这帮人。这里的犯人不都常说一句话吗?‘不******,你不管我叫爹’!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利害,我得让他们知道疼!”
张指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你这叫新官上任三把火!”
“等下完事了我要好好的安排你。”
张指导挥挥手,“还是不要了吧。”
“那怎么行!我都安排好了。一定要去!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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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气喘吁吁的走上了楼。见徐强靠在监门口的铁栏杆上抽着烟,上前询问着:“怎么不进屋呢?”
徐强一撇嘴,吐了口烟,不屑的说:“我看不惯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架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最瞧不起靠女人上位的人,何况还是靠一个****。”
徐飞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说这个。我先进屋看看。”
何教见徐飞回来了,起身让张指导先做着,他安排一下就回来。走廊上,何教把二徐招呼在一起吩咐着,并低声嘱咐,让他二人跟着小武子,盯着点,别让这帮小武子什么都拿。两位中队长领命而去。
清监开始了。两个中队长交叉着各自带领四个小武警到对方的中队去了。这是何教安排的,为的是防止两个中队长徇私护短。两路人马分别的冲进了两个中队的行李房和监舍,把行李房里的行李袋全部打开,将里面的衣物等物品领了出来肆意的扯拽、翻看。一旦发现现金等违禁品即刻上缴给跟在身后的中队长。在监舍里,穿着鞋子大显身手,铺上铺下的翻腾着,犯人们的褥子上,被子上印满了鞋印。床头上放着的杂志、书刊撇的到处倒是,满屋狼藉一片。
一番折腾下来,收获还是很大的。清缴了现金近万元,加热器十多个,电炉子两个,两小袋大米、一袋面粉,收音机八台,MP3一部,手机一部。望着堆在桌子上的东西,何教一脸严肃地对两位中队长说:“你看看,你们就是这么管理你们的犯人的吗?看看,看看!是让他们进来享福来的吗?”二徐面面相觑,不敢当面顶撞。碍于张指导在场,何教没有令二徐过分的难堪,不疼不痒的说两句算是完事。随后,换成笑脸,叫二徐跟着一道去下饭店。说是要感谢张指导的大力协助。
楼下,我们整个监区的犯人在楼前的空地上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担心着,大家都盼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