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收音机不错,我就先听着了。P3我先给你保管着,过一阵儿就给你。对了,还有些吃的,我现在就拿给你。”说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两捧零食塞进我手里后不忘记补充一句“糖果我吃了一些”。
我对项东的厌恶感陡然剧增。
“没有信吗?”
项东的脸又是一红“噢--你看我这记性!我给你找一找。”说完自顾自的低着头在抽屉里翻着。我站在边上用余光这么一扫,抽屉里堆满了来往的信件。真的难以理解他扣押这么多的信件会有什么用?万一人家有个急事儿的怎么办?做这种事儿缺不缺德?翻了一小会儿,项东找到了我姐姐给我写的信。
“你姐姐是干什么的?怎么都是用英文写的,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呀?”项东递给我信的时候问了一句。
我面带不悦的扫了向东一眼,展开信纸看了起来。在信中姐姐告诉我说这个月有可能要在监狱里重新开庭审理我的案子,届时二姐也会赶来西吉市。因为在我入狱后,我的妻子往省级单位投递了大量的申诉材料,中级法院的申诉科受理了此案。由于有了被检察院欺骗的经历,姐姐有些害怕,害怕这些人拿了钱财不与人消灾,故而此次重审没有再花钱。我把信叠了起来对项东说:“噢,没什么。我姐姐在上海是教英语的老师。用英文写信为的就是督促我好好的把英语捡起来。写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闲嗑,让我好好利用在里面的时光,不要荒废了自己学过的知识。”
项东有些狐疑的“哦”了一声,可是他又看不懂,很是无奈。
回到监舍,我在内心里将项东的祖宗十八代都掘出来了!当即决定第二天去找徐队辞去黑秘的工作,到大排去出苦力干活挣分减刑。
徐队在听了我讲诉事情的原委后定定的看着我说:“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给没给项东钱?”
我当即矢口予以否认。我不想他们之间用我的事儿来进行相互的拆台、争斗。
“项东做事儿如此的不讲究你还替他瞒着。你这个人看来真的有些特别。有个消息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外传。监区马上就要换领导了,届时项东干什么还两说呢。你呢,就先委屈一下,先继续干着。权当是为我在干如何?实话告诉你,老万也来找过我说是不干黑秘的活了。这个项东也真是的,怎么办事就这么不得人心呢。”
辞别了徐队,我内心说不出的高兴。因为我从徐队的话中听出来项东的兔子尾巴长不了了。果不其然,两个月后监区的领导大换血,项东下台了,又变成一位普通的一线干警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顺利地取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新概念英语》和P3。至于收音机,项东抱歉地说是不知道扔在哪里了,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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