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当然就得报43了。错不在我。”
“你****呀!你们总共多少人不知道吗?他傻你也跟着傻呀。”值班班长接着又把矛头指向了报42的人“你,******的!怎么报的数,嗯”“啪”的一声,不用看,又是一记耳光。报42的人也很委屈的跟着辩解着说不是自己的毛病,是前面出错了。值班班长急了,挨个的修理,知道查出报错的源头。这个人振振有词地说:“是的,我报错数了。可后面没得人傻呀,既然听出来我报错数了还要跟着错数报下去!”我循声望去,只见此人三十不到的年纪,将近一米八的个头,浓眉大眼的。身体看上去蛮结实的,值班班长站到他跟前足足矮了半头。
“哎呦!”值班班长听了感到很意外“******的!还挺有说头啊,我让你说。”说着上前就要打他耳光。抡起的手在半路上被此人用胳膊给挡住了。值班班长见他敢于反抗,也急了,上前揪住就打。这个小伙子也不示弱,也抡起了拳头。两个人就扭打起来。以宫本强为首的几个值班班长问询赶来加入战场,很快的就把这个小伙子打倒在地,拳头、脚犹如从天上掉下来的冰雹,噼里啪啦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小伙子抱着头,卷曲着身体,任由拳头和脚落在自己的身上,全无招架之功。宫本强等人足足打了有十多分钟才肯罢手。稍微的喘了口气,宫本强用脚狠狠地踢了小伙两脚命令他起来。小伙子见他们不打了,顺从地站了起来,两只眼睛成了熊猫眼,鼻子还在一个劲儿的淌着鲜血,嘴角处也流着一抹鲜红。宫本强指着他的鼻子问:“你小子怎么他妈的想的,嗯——!想要‘立棍儿’吗?操!老子打的就是想要‘立棍儿’的。”说着伸出巴掌怕打着小伙子的右脸蛋“信不信我能把你这跟棍儿给撅折喽!”挨打的小伙子没应声,一双手捂着鼻子,鲜血顺着手指缝往下淌。宫本强见小伙子没什么反应了,知道他的“毛炸不起来了”,已经被彻底的击沉了,于是就招呼两个新人:“你们两个去,把他带到洗簌间洗一洗。”
两个人架着挨打的小伙去了洗簌间。宫本强好像是余怒未消,大声对屋子里的人喊:“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谁要是再敢‘扎刺儿’,他就是榜样!操!才他妈的四十几个鸟人就报不明白了。要是过百了,你们不得天天挨收拾呀!今天就给你们全体长长记性。一会儿等那三个回来了,全部给老子撅着,分成两排。后面的人的头要****前面人的裤裆低下······”话还没说完,去洗簌间的三个人进屋了。宫本强见了扭头对另外几个值班班长说:“一会儿你们看着点,一定要让他们把动作做标准了。”
我们四十二个人在几位班长的威逼下,老老实实地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分成了两排站好了。两腿尽可能的劈开,弯下腰,把头拱进前面人的裤裆下,双手伸直向后举起。这个姿势有些像看守所里的“开飞机”。我站在了其中一排的最后。所有人都乖乖地就这么撅着,能有个三五分钟的样子,我就感到自己的双腿抖动的厉害,有些站不稳了,额头冒出了汗。“文革”中红卫兵大概就是这样对付那些革命老前辈的吧。我身后站着两名值班班长,我听见他们俩个在小声交谈。
“咦!这个不是唐龙吗。怎么让他也跟着撅着了?”
“他怎么的!不就是给王班抄抄笔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让他撅着。”我听出来了,说这话的人是宫本强。
“这么整,让他的照顾户知道了不好吧。王班看见了面子上也不好看呀。”
宫本强说:“就让他撅着吧,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这小子没有眼力价,看不清方向。”我一听,明白了。宫本强是在刁难我,报复我!有一次,我把从家里带出来的烟送给他抽,他没抽,还装作很严肃地和我说,现在光明了,政府不让我们值班的“勒卡”新入监的犯人。我知道他这是在装,有哪个猫不吃荤的!那我就让你装到底吧,于是我将烟全部散发给了几个盲流子。他知道后一个劲儿地说我改造认不清方向。我当时就寻思,装呀,你小子怎么装不下去了呢。
就在我要支持不住,要往前倒的功夫,就听见我边上的那一排人“咕咚”一声,整排人全部栽倒在地。原来这一排最后一名是那个没脚趾的老头。它本身脚就小,根本就站不了多长时间。人这么撅着,时间久了,会站立不住,头脑发昏。这老头一个倒栽葱,跌倒了,撞到了前面的人,这一排人就好像是多米若骨牌似得,一个挨一个的纷纷栽倒。几个值班班长见此情形,乐得是哈哈大笑。
这么一圈折腾下来,眼见着政府干部要上班了他们才罢手。
王勇拿了一摞子表格进屋了。我心中埋怨着,怎么才来?要是早一些来,是不是我就不用受那些罪了。可又转念一想,宫本强几个把我们折腾的这么狠,他没理由不知道呀?看来王勇也不好为了我直接和宫本强闹不愉快,再说了,我和他非亲非故的,干什么要为我得罪人呢。我知道,往后要想不受欺负,只有靠自己,别人是靠不住的!王勇把表格放在了值班的岗桌上,和宫本强办理了交班手续。之后对我们大家说:“我的班,大家最好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