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呢。”
“错了。让你们都吃好喝好的,那不想着进监狱了。”我一看俩人的观点不一致,只好闭口无言。因为自己现下的身份不同了,不好与他争论了。
“唐龙,看前面。再拐一个弯儿就到了。”副所指着前面向我说道。我听了急忙伸长了脖子看。不大一会儿,车子就开进了一个大院儿,依稀看见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写的是“东海监狱”的字样。
“副所,不是到西吉监狱的吗,怎么到了东海监狱?”我带着疑问。
“东海监狱和西吉监狱很近的。听说两个监狱要合并,以前,你们新入监的都在这里集训的。集训期完了才会分到西吉监狱的。现在不用了,都直接到西吉监狱集训,但是体检还是在东海监狱。”副所向我解释着。
车子缓缓的开着,我从窗子看见几个大大的院子,周围布满了铁丝网,还有站岗的武警,唯独不见犯人。犯人都干什么去了?难道都下井了,不是不让下井了吗?望着有些破败的院墙心想不知道西吉监狱是个什么样?比这里要好吗?一会儿,车停了。我随着副所下了车进了一幢办公楼。看见有一些监狱警察在楼道里来来往往地走着。望着陌生的他们,心悬了起来,有些紧张。我神色黯然的随着副所来到了体检室。体检室的门口已经站有三个人,三个人都只穿着衬衣衬裤,连件外套都没穿。这么惨!这是哪个看守所的,这么黑暗,连衣服都不让穿。
在犯医的呵斥下完成了体检。我什么毛病也没有。这点我是知道的,因为我的身体素质一向的很好。和我一起检查的那三个人其中有两个身体有毛病,一个被检查出有严重的肺结核。另一个被检查出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副所在一旁闲唠嗑似得问犯医:“这两个有病的是不是监狱里头不收,要送回看守所的?”
犯医抬头看了一眼副所,见是个警察不好不搭理,但是口气很是不屑,语气淡漠:“现在不行了。现在监狱只要不是死的都是收的,哪里还管他们的死活!”副所听了,下意识的看了看我,见我也正用眼望着他,脸色不免一红,轻轻地干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体检完后,副所就开车把我送往西吉监狱。路上,副所说:“唐龙,你在看守所的伙食费还有四百五十元。等一会儿到了西吉监狱,我帮你存起来吧。”
“行啊。你看着办吧。对了,副所。西吉监狱是不是也跟东海监狱一样,破烂不堪的。”
“不的。西吉监狱是刚刚建的办公楼,里面的监舍楼也是新的。到时你就会看到的。听说里面是清一色的手工作业。还有,我曾和你说过的。监狱入监队的指导员是我的一个朋友。用不用我和他联系一下,让他照顾一下你?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有些爱钱。”
我听了,略微沉吟了一下,说:“还是先不用了。不都说现在的监狱比以前光明了吗。先进去看看再说。”
到了西吉监狱,副所忙着为我办理入监狱的手续,准备给我办理生活卡时,有一个和副所相识的监狱干警遇见了副所,一定要邀请他吃饭。副所推脱不过,只好把钱塞给了我:“不好意思,唐龙。这钱不能替你存了,你自己拿着进监狱吧。到了入监队就说是我让你带进去的,把钱交给入监队的生活干事,他会帮你存上的。”说完就要走。
“慢着。”我急忙阻止了打算走的副所,从刚塞给我的钱中拿了仅有的四张老人头递了过去“麻烦你回家后把钱捎给我妻子,让他给孩子买些好吃的。我留下五十。”带着现金进监狱我心里很是不踏实。尽管说现在监狱里据说很阳光了,可毕竟是监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的。还是小心点好。
跟随着一名入监队的干警进入了监狱的大院儿。院子不是很大。一进院里就可直接看见犯人们居住的监舍楼,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墙体的裂痕清晰可见,墙面上的涂料掉了不少,上面长满了青苔,愈发的显得破旧了。
时值犯人们开午饭,从楼里走出来的犯人们一个挨一个地蹲在地上报数。我扛着行李跟在干警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经过报数的队伍时,就听见里面有人阴阳怪气地说:看啊,又来新人了!还他妈的是个‘四眼’。我费力地抬起了头,望向出声的地方。只见一排剃了秃头的犯人蹲在那儿,眼睛里冒着凶光,直直地看着我。妈呀!这就是罪犯!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我吓得头一低,跟在干警的屁股后面疾步走着。
入监队位于犯人监舍楼的左前方,食堂的正北方向,是个三层小楼。和建设楼一样的破旧,看来也是要翻建的危楼了。一楼是超市和诊所。二楼入监队的干警办公室,三楼是入监犯人居住的地方。一进三楼,干警就对屋里值班的一位年长的犯人指着我说:“王勇,来,检查一下。”
这个叫做王勇的犯人看上去很和善,年纪不到五十的样子。他叫过来一个身穿橘黄色马甲的新入监犯人来帮他清我的身。王勇走到我面前问:“叫什么名字?”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看着他回答:“唐龙。”
王勇点着头,从鼻腔里“唔”了一声,随即命令着说:“把你的衣服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