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为了救苻小四。”陆岩低低的笑道：“所以这些年来，苻小四敢不听他老爸的话，却从来不会真正的对二哥说不。”
顾菀还没回过神来，便见陆岩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沉道：“我们每个人都欠二哥太多了。”
“你欠他什么？”
苻小四欠杜云舟的救命之恩，宋铭远也欠杜云舟千里迢迢来救他的情，可是陆岩，一直是和杜云舟比肩站在一起的。
欠你为了我牺牲了你自己，陆岩的目光一沉，看了顾菀一眼，掩住心底的愧疚，移开了目光，“零零碎碎，太多了。”
他不愿意说，顾菀也不逼他。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顾菀便送陆岩回了房间。
再次回到杜云舟那边的时候，他还是没有醒，血已经输完了，医生给他拔了针，什么都没有再输了。
顾菀在床边坐了下来，反正没有人在，她撑着下巴望着杜云舟，他安静睡着的样子像个乖巧的美少年，长长的睫毛，单薄的唇瓣，还有……
顾菀猛然收回手，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伸手拨弄着他的睫毛。
咳咳！
脸色顿时红了起来，顾菀，你在不好意思什么呢，反正他睡着了看不到的。
顾菀强自镇定的收回手，半路，却突然被人伸手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