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墨小馨回头，当他看到墨啸云不同于以往的打扮，她怔愣了一下，有些微微怔神。
墨啸云一身干净利落的运动装，剪裁简单，线条流畅，他高大冷冽的身形在这一身白色运动装的衬托下，竟然带着几分温润清逸的气质，这跟以往他常穿黑色的西服给人冷峻威严的样子有着很大的反差，却都同样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爸爸……真好看。”墨小馨清脆的嗓音，毫无掩饰的称赞。
虽然爸爸穿黑色西服的样子也非常好看，但是这一身白色运动装，让爸爸少了平日里的霸气威严，多了几分柔和跟亲切，她好喜欢爸爸穿白色运动装的样子哦。
墨啸云听到墨小馨的赞美，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弧。他走了过去，半蹲下身，将墨小馨轻轻地环在怀里。“有不明白的，可以现在问我。”
“有。”墨小馨收回视线，快速地打开书本，指了指上面的女性生理特征，皱眉道：“爸爸，我看完了还是不明白，这两颗肿瘤到底有什么用处？”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她实在搞不懂外面世界的女人怎么都喜欢将这两颗肿瘤，拼命地挤到衣服外面？
那两颗瘆人的肿瘤暴露出来，真的不怕吓死人吗？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审美观已经极度扭曲了？胸口曝出肿瘤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的标志？
“还有，书上说精子跟卵子撞在一起，就会生孩子，可是我不明白，精子是从什么地方爬出来的，卵子又在哪里？还有啊，它们要怎么样才会撞在一起呢？”
墨啸云：“……”
他眼神微微闪烁，怪异地看着一脸求知欲的墨小馨。
他原以为墨小馨看完这本书后该明白的就能明白了，却没有想到墨小馨越看越糊涂了。
这本书真的有这么难理解吗？墨小馨明明就很聪明，超乎想像的聪明，然而看过了书，她竟然还什么都看不懂？
墨啸云此时有种离奇的设想，墨小馨或许天生对两性之间的事情排斥，不管给她如何谱及，不管给她如何灌输这方面的知识，墨小馨的大脑都选择自动过滤掉……
墨啸云回想起过以往的种种，墨小馨似乎不管接触多少这方面的东西，她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记住，就像初生的婴孩一般，对这方面永远都是这么懵懂无知……
“爸爸，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很难？你也被难住了吗？”这绝对不是她的问题，而是这本书上写的东西太玄幻了，真伤她的脑细胞。
墨啸云静静地看着墨小馨。
晨曦的光线透过落地窗洒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影镀得灼亮而明丽，漂亮精致中稍显稚嫩的脸，皮肤白里透着淡粉，泼墨一般的长发披在纤细的肩头，一身简单的白裙并没有多余的点缀，却在她的身上穿出了华丽高贵的气质，那样的耀眼动人，视线难以从她的身上移开。
墨啸云渐渐地看得出神。
“爸爸……”墨小馨伸手戳了戳他出神的脸，她知道自己天生神力，担心戳破爸爸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所以力道放得极轻，极柔。
那样的动作落在墨啸云的脸上，仿佛一根轻盈的白羽落下，触碰的是他的脸，却在他的心轻轻地挠开，说不出的痒，说不出的酥，说不出的麻……
他整个人，竟然轻轻颤颤地战栗起来……
他缓缓地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墨小馨觉得脸上有些微痒，脸稍微地向后移了移，见墨啸云眸色深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她疑惑地歪着斜看他。“爸爸，你在想什么呢？精子跟卵子吗？”
清脆中带着娇糯的嗓音，成功地将怔神的墨啸云拉回神来，再度听到精子跟卵子这两个词从墨小馨嘴里吐出，他的嘴角轻微地抽搐着……
他轻咳了一声，神色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没想什么。”
心底，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是浓浓的失落！
他又转过脸来，视线深邃地望着墨小馨，脸上的表情已恢复了一贯的冷然与从容。“墨小馨，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我明天会请人好好地教你。”
“为什么要请别人教呢？难道爸爸你真的不懂吗？”
墨小馨纳闷了。以她对爸爸的了解，爸爸刚才反应跟神情，分明就是懂得的，他为什么不亲自教她呢？五年来，她所学的一切，都是爸爸亲自教的，从来都不假借别人的手，现在为以突然改变了呢？
她觉得，她跟爸爸之间的相处，渐渐地在变了。
她的直觉一向都是准确无误的，自从来到古堡后，爸爸看她的眼神变了，跟她相处时候的氛围变了，还有爸爸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动地抱她，还有爸爸最近跟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走神，最近几天爸爸这种反常的现象更加明显了。
那天晚上，爸爸散发着孤寂与悲伤的情绪，以前是从这来没有过的，总之，爸爸变了，变得很奇怪，变得跟她没有以前亲密了。
她，不喜欢这样！
“爸爸最近很忙，没有时间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