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却是大炮觉得地形猛地变得缓和了起来,刚刚开始的时候,却是几乎九十度的鹰钩山崖,后边的这会几乎都不算是断崖壁垒了,而成了一种比较陡峭的缓坡。
攀爬了也不算短时间了,大炮一行三人在快黎明的时候,终于到了半坡的弧形地方,那坡地几乎已经不算是什么壁垒了,只是斜斜的坡地,刘川的伤势又复发了,疼的脸色发白,不住的颤抖,额头上汗珠子地啦啦的朝着下边流淌。
为了照顾病员,三人停留了下来,没有继续前进,这一路上,虽说没什么诡异的地方,好像还十分安全。
这种感觉,给王大炮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是习惯了风暴天气,猛地突然天气晴朗了,大炮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儿。
趁着休息的这会,老邢也是摸着下巴,扭着怀里的水壶,润润嗓音念叨,“事情不对劲儿啊,我们刚刚出发就损失了五架直升机,那股子邪劲儿这会好像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啊,真的不可思议,难道说我们进入这里面,就没那种邪劲儿了?”
大炮接道,“我也觉得不对劲,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俩人对视了一眼,王大炮和老邢都预感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躺在地上,脸色有些发白的刘川道,“我们最好停下一会吧,前方地方,我预感会有气障,如果要破开的话,我会消耗很多血气。”
“什么是气障?”老邢摸不着头脑。
刘川不慌不忙,一只手拿着手电,手电灯照着自己的手掌心,手掌心里一个奇怪的物件,那是一件青铜兵俑,不过一根手指的长短,兵俑右手贴身,左手臂直直的九十度举起了来,左手的末端手掌的地方有一个小巧玲珑的罗盘,那罗盘不过指甲盖大小,上面刻画的密密麻麻冗杂到了极点的金色雕纹,这么微型的罗盘,能用么?
刘川介绍道,这玩意叫做指南人,是当年祖上一位尚德之人的杰作,综合了罗盘的功能,可以轻易辩驳出来哪里的煞气障最厚,是自己家里人破除气阵风水阵的指南针,刘川就是用它指引破开了长平战场包裹了千万年的风水阵。
这一番介绍,老邢睁大了眼,好是个宝贝啊,这玩意居然可以指出阵门的纰漏,简直就是作弊器一样的存在啊,这东西用的好了,什么风水师都可以回家歇着了,人家就算是啥都不懂,带着一大堆狗血****,在这小人的指挥下,就能把你费劲心机的风水阵踩得七零八落。
不过这年头也只能想想,老邢知道,这玩意虽然宝贝,但是也看是谁用了,换做是刘川来玩,那是自然祖传的把戏,精馏的很,换做是自己来玩,每个几十年的手艺休想这么溜溜。
刘川指着兵俑,那托着兵俑的手指轻轻弹奏,宛如好像是在弹奏钢琴,手心里的兵俑居然慢慢的扶摇动了起来,他那手里的罗盘闪耀出来一道溜溜的黄光,铜人笔直的把手臂指向了他们的头顶,那刚刚来时路的方向。
这么一指,刘川好像有些意外,刚刚路过的地方,能有什么气障啊,若是有,自己仨人早就迷糊了,大炮和老邢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刘川,大概的意思,你这东西是不是失灵了?
刘川尴尬的咳嗽着道,“这个,应该是个意外,我们再来试一试。”
这一次,刘川让王大炮举着手电筒,自己双手捧着那青铜司南人,十指绕动,无形的押韵律动里,那司南人,左手臂旋转了好些圈,慢慢的指向了身下,朝着左下方的地方。
刘川看到指出了方向,又是抓住司南人,看着司南人左臂上的罗盘,罗盘上一道溜溜的灰色光芒隐晦至极。
老邢看到此,顿觉的刘川说的话可信,那司南人好像还真有预测风水阵法的功效,手电光柱里的司南人笔直的悬在手掌中心,诡异的指着左手臂,老邢不由的问道,“如何,怎么个效果?”
刘川十指搓了搓,那悬浮在手掌心上空的司南人儿停下了诡异的姿势,不动了,好像玩具一样被刘川装入口袋。
刘川念念道,“我家的族谱里,记载着这司南罗盘的判诀,每一种颜色的变化都是一种征兆。”
老邢有点忍不住气了,气呼呼道,“你到是说啊,我们接下来会咋的?遇到怎么样的凶险玩意?”
大炮也是有点奈不住气,你都这个点儿上了,还有空絮叨你家的族谱,格老子的,说啊,前边是个什么鬼甑子。
刘川有些汗颜,摸着脑门,“我资质粗苯,学习祖传的那些手艺不全,对于征兆的判决不是很懂,两位别急,我想想,灰色是什么的征兆,我好好想一想,我记得祖上对于这种颜色是有记载的……”
老邢和大炮无语了,这刘川居然没有把自己家里的那些绝学学透了,真是让人无奈。不过想想也是,刘川继承刘伯温一脉,每一代人都会在自己的基础上加上自己的一些感悟,并且发明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刘川继承的家学里,已经不再是单单刘伯温的那些本事了,更是一大堆前辈的东西,这时候刘川根本无力全部继承,除了继承刘伯温传下的破阵法门神通外,剩下的职能挑选一两个奇怪的玩意自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