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这五弦琴。”云宣欢笑着直扑过去,一把搂住了爹爹的脖子。
云宣醒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已经自临湖的花窗斜射进来,地上晕染开一幅光影剪图。自己感觉像躺在云端一般,温暖又舒服。朦胧中,似又看见爹爹微笑着坐在床边等待着自己,云宣猛坐起来,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影,口中喊着:“爹爹,爹爹……”
“云宣,你醒啦?”凌天扬尴尬的开口道。
听得那人开口说话,声音与记忆中爹爹低沉儒雅的声线截然不同。云宣一个激灵,睁大了双眼,仔细一看,方吓了一大跳,被自己抱个满怀的男子,哪里是她朝思暮想的爹爹,分明是这湖中小岛的主人凌先生。
美梦破碎,云宣禁不住两行清泪洒落襟前,讪讪收回了手臂,闷闷的开口道:“对不起,凌先生,云宣冒犯了。”
凌天扬看着眼前柔弱可怜的云宣,禁不住也哀叹起来,轻轻抚了下云宣的额头,幽幽的说道:“小小年纪,礼数到懂得多。我知道你思念父亲,情不自禁,我不会怪你的。”见云宣继续闷着头,不说话,凌天扬继续说道:“你是天启临水人对不对?”
云宣从未告诉过凌天扬自己真正的身世,她不知道他从何得知。
凌天扬也不等她回答,继续说道:“你本姓云,名宣,父亲是云深,母亲倒真是月玉国人,但十几年前随你父亲脱离了月玉到了天启,我说的可对?”
这下子,云宣是彻底的懵掉了,她突然警惕心大作,想到了对面和蔼可亲的先生会不会就是云家的死对头,如今是追杀到这雪山草原来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凌天扬一把摁住。
凌天扬看懂了她眼中的戒备,心中也是不忍:“你别怕,我不是追杀你的人。我与你父亲本是旧识,当日你家门遭变,我不巧正出游海外,没能及时伸出援手,如今,老天终了我心愿,让我沧海寻孤,找到你们母女的下落,也不枉我与你父亲相交一场。”
“什么?凌先生,您认识我爹?”云宣惊异的抬起头来,迫切的追问道。
“是的,我与你父亲本是知己之交,因此你尽管把我当成你的父亲也无大碍。”
“刚才你中了我梦莲幽境的花毒,本应好好休息,莫再激动烦忧。来,先把这驱梦汤喝掉,也好叫我放心。”
凌先生亲自将整碗碧绿的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云宣,云宣别无他法只得乖乖的全部喝完。一整碗药汤喂完,凌先生还不放心,又帮云宣细细把起脉来,一边切脉,一边口中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了,脉象怎会如此平稳,毫无异像。云宣,你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头晕不晕?胸闷不闷?”
云宣看着凌先生焦急疑惑的神情,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这个外表风神俊朗,看着不可一视的人物,怎么婆妈起来像个女人似的。这心里的想法,云宣当然不敢说出口,只得乖乖的摇头道:“凌先生,我哪里都没有感觉不舒服,刚才睡了一觉,现在精神的很。”
“哦?奇怪了。中了我梦莲之毒的人,一般都会昏睡三天左右,并且噩梦不断,无法自行逃离。就算清醒以后,也会感觉头晕心悸,四肢乏力,最起码在床上修养一周,症状才会缓解。就算你刚才服了我独门的驱梦汤,也不会在短短两个时辰就醒转来,而且醒后居然毫无症状,还精神奕奕。”凌先生一连串的话语,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都悉数向云宣解释了清楚。
“那凌先生,我,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云宣被他这么一说,倒是紧张起来。别人都会有的症状,怎么在自己身上独独没有。除了自己不正常,别无其他解释了。云宣郁闷的嘀咕着。
凌天扬被她这么一问,倒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傻丫头,你没有不舒服,不是最好的事情吗?要那么正常干什么?平常人想有这不正常的本事,还想不来呢。哈哈哈哈。”云宣被他这么一安慰倒是放下了担心,跟着傻笑了起来。
“来来来,起来出去走走,闷在屋里也无趣的很。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好茶好果子的招待招待你这珍贵的小客人啊。”凌先生拉着云宣就出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