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记忆,赵恃来到皇宫内,皇上在书房里召见他。Du00.coM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万岁。”赵恃不得不再次向这个“父皇”跪拜和山呼。
赵扩欣慰地笑了笑:“只要皇儿安康,父皇就很高兴。看来太医们很是效力。”
龙颜开怀,赵恃不禁感激涕零,好歹也是养父,很是关心自己,这就是父爱吗?
赵恃微微笑道:“父皇的旨意,天下人谁敢不遵,太医们医术高超,儿臣才得以早日觐见父皇。”
“皇儿无须那些虚话,有如那朝堂上的大臣,尽说些不务实的话。”赵扩随意说说。
赵恃却明白宋宁宗赵扩无法掌控朝政,“父皇不需理会那些臣子胡言乱语,率性而为便可。”
“呵呵,皇儿说的什么傻话,朝政大事,岂能率性而为。听说最近你还把府里那些下人叫去跑步,这才是率性而为,呵呵。”赵扩慈祥地笑起来,最近这两天他遇到烦心事情,养子赵恃来说些话,让他很是高兴。
“嘻嘻,儿臣就是觉得有些下人不听我的话,就用此法收拾收拾他们。看着侍卫用鞭子吓唬吓唬他们,儿臣好开心。”赵恃嬉笑着说话,装作幼稚。
内心却是震惊,府里的事情皇上很清楚。
更让赵恃胆颤心惊的是,这个皇帝能够坐稳几十年的龙椅,并非历史书上想象的那样简单。
此时,一位太监上前:“启禀皇上,平章军国事韩侂(tuo)胄(ZHOU)在宫外求见。”
赵扩淡淡说道:“宣。”
赵恃说道:“父皇政事要紧,儿臣告退。”赵扩面无表情:“皇儿也听听韩太师说什么大事。”
赵恃正想见见这个南宋有名的权相,原来的赵恃记忆里对这个韩侂胄很模糊。
平章军国事韩侂(tuo)胄进入书房,赵恃就看清楚了,此人身材高大,脸庞消瘦,眼睛棱角分明,异常精神。
韩侂胄跪拜山呼:“老臣韩侂(tuo)胄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看见皇太子赵恃也在,也山呼:“老臣韩侂(tuo)胄参见太子殿下。”
“爱卿平身。”赵扩盯着韩侂胄(zhou)站起来:“金国可有消息?”
韩侂胄躬身答道:“启禀皇上,金国使臣来到,据说要求实在无理,微臣以为,将那金使赶出都城。”
赵扩稍加思虑才说:“有何要求?”
赵恃在旁一听,就知道这个赵扩对外面的事情根本掌握不到,韩侂胄说什么,皇上就以为是什么。
但是皇帝并非完全不明白事理,一句简单的“有何要求”便将韩侂胄的意见打压下去,丝毫不见痕迹。
韩侂胄说:“金人提出两方退兵,却不交回我国城池,还要向金朝进贡。”
赵扩哼了一声:“简直是欺人太甚,韩爱卿有什么对策。”
龙颜发怒,韩太师也不经意的抖了一下虎躯:“微臣以为,金国经过此战之后,也是元气大伤,蒙古草原铁木真已经统一蒙古部落,微臣判断,很快会南下攻击金人北边。金人两面受敌,正是我大宋的机会,可整兵再战。”
权相的见识卓远,让赵恃另眼相见。
“铁木真有何能耐,可南征金人,我朝廷已经无力凑集足够军资,爱卿可想过?”
赵恃听赵扩说出此话,又觉得他这个皇上还真是无能,对周边大事根本不懂,铁木真是谁?就是成吉思汗呀,那么伟大的人物,赵扩却不知道。想想也是,韩侂胄堵塞言路,我们这个宋宁宗赵扩当然孤陋寡闻了。
韩侂胄道:“我大宋藏富于民,近些年商人富可敌国的不少,只要朝廷下诏提高税赋,军费自然解决。微臣错在用人有误,朝廷内有些憎恨微臣的大臣军资供应缓慢,才出现不敌之事实。微臣已经重新提拔有能力的将领,可以再战。铁木真是草原上的大汗,刚刚统一蒙古各部落,南下用兵绝不会放过。大宋军备不能迟缓准备。”
赵扩思虑一阵:“我大宋已经提高税赋,朝廷内府却无钱可用,户部侍郎昨日还向朕叫苦,国库钱财不多。整兵之事,朝堂之上由众臣商议。”
韩侂胄知道皇帝不会决断,那么朝堂之上可以支使些心腹大臣权利支持用兵策略。于是不再争执,看向皇太子赵恃,躬身道:“老臣惊闻太子殿下遇刺,心中震怒,前几日国事烦身,未能及时觐见殿下,今见殿下身体安康,老臣欣慰了。”
赵恃淡淡说道:“有劳韩大人挂心,本太子只受了点轻伤,好在侍卫拼死护卫,安然回府。”他不想说得过多,表现出软弱心态。
其实赵恃心中已经对这个著名权相有新的看法,但是现在接触他,不是时候,现在收拾他,也不是时候。他有收拾韩侂胄的证据。
“太子殿下洪福齐天,老臣心中安定了,殿下若有需要,老臣一定鼎力支持。”韩侂胄打着哈哈,说些好听的话。眼中的精光却没有离开赵恃面部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