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向他打着目光让他离开。
渡崖向两人感激一笑,继续向前走去,再穿过两个书架便能看到符文走道,看着两人害怕的模样,他不由慢下脚步来,心里不由地开始想象这个可怕的女人的模样,水桶腰,木盆脸,肥头大耳,满脸油光,声若洪钟,就如小县上卖猪肉的女屠户。
“滚过来。”忽然传来一声不甚大的喊声,这一声与渡崖想象中女屠户有着极大的差别,不仅不难听,反而听起来很舒服。
渡崖走过书架,他的心里没有被啊大描绘的可怕之人吓到,看到那两名同门师兄的恐惧模样也没能将他吓住,因为老道曾说过,能发出这么好听声音的女人怎么会可怕?他向来是相信老道的。
可这次他不得不再次对老道产生了怀疑,他看到了一把木椅子,木椅看起来很普通,是藏经阁里常见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女人,普通的妇人装扮,身上的着装一眼之下只能用一个“淡”字形容,但如果够仔细,会发现这清素的着装,戴着几件简单的配饰,经过几件简单的配饰点缀起来,却让人感觉恰到好处无一丝毫突兀,看似随意,却能隐隐与周围的环境融在一起,甚是奇妙。她的容貌算不上极美,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淡淡的脱俗的“雅”。不是细心之人无法体会其中的巧妙,而细心向来是渡崖的习惯。
她一手托着脑袋,闭着眼,斜靠在椅子上,似乎已睡着了,她的这般模样若是在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可这时渡崖无法不去注意她,因为她坐着,周围的人全都躺着,而且看起来生死未卜。
“放心吧,他们死不了。”她随意地换了个姿势,可闭着的眼仍是闭着。
渡崖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行了一礼,道:“见过前辈。”
这常青仙门之中人数实在不少,各峰之间又相对独立,许多人渡崖都是没见过的,就如面前的妇人,但喊前辈总是没错的。
“你可能走这符文道?”她的声音带着些乏味的慵懒,似乎提不起丝毫兴趣。
没问渡崖的名字,这让渡崖松了口气。
“弟子可以试试。”渡崖看着这满地躺尸般的各位同门师兄弟,心里开始忐忑不安,难道他们就是因为走不过而挨的揍?
她懒懒说道:“好吧,你试吧,你有三次机会。”
渡崖不敢怠慢,生怕她忽然睁开眼,他身上可是带着一大叠符文,手提还提着一个食盒,被她看见可不妙。
渡崖才踏出五步,已经传来一声轻“咦?”只见那妇人骤的睁开眼,身体下的木椅已经化成碎片。
“兔崽子!竟敢欺骗老娘!!!”喊着几步踏进符文道,连连踏出三步,伸手向渡崖抓来,可她才踏出三步,一个阵图亮起来,她已被传回了原处。
渡崖哪能再顾得上其他,连忙又向前踏出两步,站得远了些。
那妇人显然怒极,一次又一次地冲进符文道,幸运的是她从未超过五步便被传送回原处,只能站在那里威胁吼道:“小子,你竟敢给他送吃的,你不要命了吗?”
渡崖不敢回答更不敢回头,她还没看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的名字,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再连续踏出几步,渡崖终于站在传送阵图上,口里喊道:“第十一层。”
光芒闪过,眼前的景物一变,他已经出现在第十一层。
小男孩早已经侯在传送阵处,见了渡崖连忙喜道:“老大,你终于来了。”
渡崖看着小男孩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道:“你娘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