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连风琦雪都一眼瞧出了端倪,快步迎上前去扶他坐下,关切的道:“哥哥,你被铁风扬打伤了吗?伤的重不重?”
易梦堂神色黯然,自责道:“都是我太过大意,大哥是为了护我,才被铁风扬打伤的!”
白珺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转向风琦雪微笑道:“别担心,我无碍的,你们没事便好。”他已然中了逆天,未来渺茫,而易梦堂,一来是为救琦雪而犯险;二来,他是易梦兰的弟弟;三来,他又是琦雪的心上人。无论如何,他也要保得他的平安!
风琦雪眼中又有泪光闪动,咬了咬菱唇,倔强的一把将眼泪抹去,坚定的道:“从今日起,我一定好好练功,再不偷懒!以后,再不连累哥哥和大家!”
易梦兰怜惜的执起她的手,笑道:“傻丫头,练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眼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看你,原本也没怎么伤着,这两天道折腾的瘦了不少!”
沉浸在众人关怀的目光下,风琦雪那颗饱受折磨的心也终于一点点安稳下来,一些原本无瑕顾及和深究的细节也就慢慢浮上心头,她凝眉看了一眼众人,疑惑的道:“那天晚上,我听到文俊杰称铁风扬为爹,他怎么会是铁风扬的儿子?慧姨、慧姨还好吗?怎这两天都没见着她?”
白珺竹口唇微动,未待出声,易梦堂便抢先答道:“她们回灵慧谷了。”白珺竹看他一眼,眼神一接,已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回头不等风琦雪再问,便岔开话头道:“文俊杰确实是铁风扬的儿子,听他们言下之意,似乎铁风扬与慧姨曾有婚约,许是因为铁风扬对娘亲的伤害,慧姨便离开了铁风扬去了灵慧谷,这些年来,铁风扬也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只是不知道,他们又是怎样相认的。”
风琦雪追问道:“那后来呢?你们救了我,他们便罢手了吗?慧姨有没有难为文俊杰?铁风扬、铁风扬又如何了?”
白珺竹为难的看了一眼易梦堂,他已经隐瞒了实情,现在又该如何圆这个谎?易梦堂也看他一眼,定了定神,道:“铁风扬见文俊杰没占着便宜,对他很是失望,也许还顾念着点跟慧姨往日的情份,便一个人离开了。慧姨、慧姨……”抬头看了一眼风琦雪急切的目光,心一横又道:“于少游救你时已经打断了文俊杰的胳膊,慧姨盛怒之下,又废了他的双腿!这两日你不肯见人,慧姨也觉得无颜再面对你,待文俊杰伤势稍稳,便启程回去了,也许,以后再不会出来了。”
风琦雪脚步虚浮的退回床边,紧抓着床幔满面痛苦自责的道:“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若我不曾到过灵慧谷,他们便不会来到这里,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他们终究是母子,打残了文俊杰,慧姨、慧姨心里……”
编造出这样一个结果,都让她如何伤心难过,若是知道了实情……白珺竹不敢再想下去,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易梦堂,目光再转回风琦雪身上,起身走了过去,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肩道:“别难过,这怪不得你。若真要追根溯源,也是我是非不分在先,才致使你离家出走。”一时间,想到过往种种,再想到失去母亲丈夫和腹中胎儿而悲伤欲绝的李秋雨,只觉得心中猛的一绞,剑眉一拧,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易梦兰急忙上前,却也知道他不愿琦雪再凭添担忧,便只在他身后扶持,并不多言。易梦堂眼神一转,便看出了异常,正待要问,易梦兰一个眼风扫了过来,他微微一愣,明白了过来。
上前去走到风琦雪面前,稍稍遮挡了她的视线,待易梦兰扶着白珺竹坐了回去,易梦堂才开口道:“若不是铁风扬当年的所作所为,慧姨又怎会远避于与世隔绝的灵慧谷中,是他种下了前因,才有了今日的后果,如今铁忆霜生死不明,这两个儿子……少英兄已不在人世,文俊杰,他今生也再不得相见,怎知不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文俊杰有此下场也是因他自己行为不端,你被牵扯其中已是无辜,再为此难过岂不是更加不值。”
风琦雪抬手拭了拭泪,虽不能因他一席话便放开心怀,却也明白众人对自己的关心,自己也不好一意的消沉。抬眼间,突然注意到了白珺竹苍白的面容,让开易梦堂疾步上前问道:“哥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