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睡。灵堂里的蜡烛不能断、长明灯的灯油不能少。灵前烧的黄纸,也不能断。没有吊唁的客人来时,小九他们可以坐在稻草上休息一会,但有客人来了,就只能跪了。
一个晚上下来,小九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没有知觉了。一个人是又冷又累又困。小九依在小哥身边:“小哥,你阿吃力阿。”
小哥摸了摸小九头:“当然吃力的,你是不是困了?靠在我肩头眯一会吧!有人来了,我叫你。”
大哥听到这俩人的对话,也侧过身来讲:“你们两个都眯一会,还有好几天呢。也不要太累了。”
“大哥,你不眯一会吗?现在没人来呢。”小九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也睁不开了。
“我等一会再眯阿,我先陪陪姆妈。”李家姆妈看上去很狼狈,眼睛已经哭的通红,声音也已经嘶哑了。到现在一点也没有休息。大哥舍不得姆妈这样伤心,但一个大男人说不出什么软话,只好陪着姆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