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总觉得身体有些使不上力,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吧。
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是春喜,“小姐,云央醒了。”
云央春喜是认得的,并且对她的印象不坏,这几天云央一直是春喜照顾的,只是娴月这丫头一直不喜欢云央。
“嗯,我知道了。”我收拾好东西,便出了门。
绕过一个假山便到了云央现在住的屋子,房门边站着不情不愿的娴月,见我来了,松了一口气。
“娘娘,你小心点,她现在醒了,可危险着呢。”说着瞄了一眼我手臂上的伤口,意思是提醒我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好笑地瞪了她一眼,她吐了吐舌头便去看延喜宫和彦兮一起陪华羽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想着她也该打探到一些我想要的东西了。
屋子还是有些暗的,屋中的窗户紧闭,密不透风,唯有门边的光亮射进来,整个地方不亚于我当初住的牢房,黑暗中带着一点点腐蚀的味道。
“春喜,怎么不开窗户?”我上前一步打开了窗户,这本是一个好好的屋子,如今几日不见竟成了这般模样。
“小姐,是云央她不让我开。”春喜嘟着嘴,意为我错怪了她。
我看向床边半靠在角落的人,缩着身体,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该感激你吗?假仁假义就像当初一样……”她粗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还未等我开口,春喜便首先不高兴了。
“我家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你刚刚说的事情完全就是不会有的事情!就算之前我们认识,你也不能这么不尊重我们家小姐!”春喜走到她的身边,“你的伤全是我们家小姐找太医帮你治好的,就是你不懂得感激,也不该说这样的话吧!”
“哼,那段时间你不在宫里,你自是不清楚萱嫔娘娘的做法,人总是会变的……”云央唇边的冷笑刺激了我的眼睛,我上前打断正准备和云央继续争辩的春喜。
“我这么做并不是要证明什么,不过是看你可怜,顺手救了你而已,拜托下次如果要死千万不要和我扯上关系!”我的锋利的话语倒使她怔了一下,随即大声笑了起来。
“原来娘娘不过是怕手里再多一条人命而已,这么长时间难道傅妃娘娘就没有给你托梦吗?”
“你闭嘴!”春喜怒不可谐,挽起袖子就要上手,已然全忘了她不过是个重伤未愈的病人,我忙拉住了她。
“不瞒你,倒是近日真的梦到了,明月说让我托梦给你,不要恨错了人……”我不置可否,我又没有做过坏事,就是世间真的有所谓的鬼魂有如何,清者自清。
“呵呵……”她冷笑了起来,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急忙让春喜端来一杯水,这下倒是轮到春喜不乐意了,不过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看到她这个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喝什么水,喝了又有力气胡说八道了。”春喜嘟囔着,又将水递到她的唇边。
她看了春喜一眼,乖乖喝了一口,便冲着我们一口吐了出来,我和春喜大惊,还未来得及阻拦,春喜已将手掌印在了那张如今狰狞异常的脸上。
随后便迅速掏出手绢为我擦拭,我紧蹙了眉头,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拉着春喜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春喜跟在我身后,十分不满我的行为。
“小姐!她这么过分,你为什么还要就她!让她死了算了!”
“春喜,你觉得明月的死跟我有关系吗?”我突然停了下来,眼前是一片盛开的荷花池,那水清澈见底,水中的鱼儿游动的踪影都清晰可寻。
“小姐你说的什么话?她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不会相信你是会去告密的人!我是最清楚的!”春喜激动了起来,她这样让我很感动,被人无条件信任是一种值得开心的事情。
“春喜,谢谢你……”我一把抱住了春喜,眼角竟然有了泪意,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这一刻进宫以来受过的委屈似乎想要一泻而出。
“小姐……”春喜也紧紧地抱着我,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喊声让我陡然一震,顿时醒悟了过来,赶忙擦干眼泪,出去迎驾,自己这两天似乎很容易疲劳,也很容易多愁善感。
“臣妾恭迎皇上……”没想到他会来的这样早,这时候应该是刚刚下朝的时辰。
“免礼。”皇帝平静的眼眸淡淡地扫过我,我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亭中的风景甚好,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把一池的淡粉色全部映进眼帘中,春喜上了茶后便退下了,福公公在厅外不远处候着。
亭中只有皇上和我两个人,而我不愿意让他看见我的脆弱,但他深邃的黑褐色眼眸平静如水,却能深谙人心。
“爱妃这些天过得可还好?”皇帝随口问了一句,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的手指更加显得随意,身上淡淡的独特的药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