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也有你的一份。”百椿没有在意她的话,从怀中掏出另一个精致的香囊递给她,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傅明月挥手扫到地上。
“这种做工粗糙的东西,怎么配得上本小姐。”傅明月掩着口鼻,“还有我对香料过敏,难不成你成心想害死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百椿委屈地站在那里,眼睛红了一圈,傅明月白了她一眼,带着丫环从她身边走过,却停留在我身边。
“你呀,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丫头心眼可多着呢。”
我并未看向她,只是盯着那被她甩掉的香囊在地上滚了一圈,掉到草丛里。
傅明月见我并未理会她,讨了个没趣便气愤地离开了。
我起身将草丛里的香囊拾起来,并将自己的手帕一并递给百椿。
“哭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听了我的话,百椿的手用力绞着我的手帕,牙齿轻咬着下唇,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百椿的美是由内里散发出来的,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即使身为女子的我也有几分动容,“对不起,我当时确实想的是用这个讨好你,如果你也像明月一样不喜欢那个香囊,不带便好,百椿只是不想进了宫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春喜已搬来了一张板凳,我示意百椿坐下。
“这样你可放心?”我将香囊挂在腰间,百椿见了便笑了起来。
“小姐,这香囊可真好看,春喜也想要。”春喜孩子气地嘟嘴。
“那改明我再给你绣一个便好。”百椿接过话,却让春喜见了她手里的那个香囊。
“百椿姐姐把那个给我便好。”
“可是已经脏了……”百椿有些为难。
“没关系,洗洗便好了。”春喜如愿以偿地接过了香囊,我却知春喜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香囊,只是不想看着百椿的心意被糟蹋而已。
这时百椿才注意到已经被她绞的皱巴巴的手帕,坚决要洗干净再归还,我并不在意,不过是条手帕而已。
而就在我们说话时,永安王却带领侍从风风火火的下了楼。
我们急忙起身向他行礼,今日他只着了一袭普通地黑色袍子,浑身却散发出不容忽视的贵气,他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免礼。
“有些急事,本王今夜便准备离开。”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我,看向百椿,“似是白了些,看来那药还是极好的。”
“民女再次谢过王爷的赏赐。”百椿似乎较之前更加大胆了些,我听了慕诀的话,这才注意到百椿近日似乎真的白了许多,只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慕诀为何要将这么珍贵的药膏赏赐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秀女。
慕诀听了她的话,勾起了唇角,修长的手指不住地转动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笑意并不达眼底。
他不再说什么,牵过店小二领来的马匹,潇洒上马,随即离去。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永安王与皇帝的关系并不好,这我是清楚的,再联想到他执意让我参加采选,这不难想像他会交代给我什么事情,只是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与我的约定,又或者是,他想要试探我。而另我想不通的事还有很多,我的父亲与京城又有着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不辞辛苦地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