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连忙将花妖儿扶了起来,她现在肚子这么大,腿脚浮肿,站立都成问题,还拜来拜去的,摔跤怎么办?
“走吧,我困了,想睡一觉,天黑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
“放心,我会守着你的,安心睡吧。”
“嗯。”
入夜之后,花妖儿特地让宫女们给她按照公主的规制梳妆打扮,就连在受封那天她也不过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罢了。今天晚上她特地穿上了镶金边的凤穿牡丹宽袖黑袍拖地襦裙,头上簪着彩金双凤步摇,额前缀着一粒浑圆饱满的珍珠,降点红唇,眉描黛墨,粉面含腮,通体的华贵大气,高雅尊贵,让人眼前一亮!
“刘英今天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说话知道吗?”临出发前花妖儿对刘英嘱咐道。
“妖儿放心,我知道事关重大,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的。”
“嗯。”花妖儿点了点头,拉开了手里面的一张纸条看了看,踏步离开了彩沫轩。
季恒,长长的未来,开始了。
琉璃台,六年前的中秋夜宴她藏在这假山里面,季恒站在这假山外面,开始了他们永远横隔着阻碍的纠缠。六年后,她是复国的公主,他是落魄的王爷,他们中间的阻碍已经躲到无法逾越。
死,而后生。破,而再全。
便让她给他拼一个未来吧。
“公主。”
“将军请起,人可是已经到了?”
樊钺侧头看了看假山的方向点了点头道:“他人已经到了,而且臣已经查看过,只有他一个人。”
“很好。待会儿以断弦为信,你就在此等候吧。”
“臣领命!”樊钺持刀,单膝着地。
刘英抱着一柄莲花阮扶着花妖儿朝假山深处走去,直到了假山口,花妖儿结果莲花阮让刘英等在了外面。
假山里面的季恒早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抱着莲花软的花妖儿出现在了视野之中。朦胧的月色让他只能依稀看清她的轮廓,比起一个月前她瘦了不少,尽管肚子打了许多,却是衬得她更让人心疼。
他心意一动想要前去扶住步履艰难的她,然他伸出去的手却被她无情避开。
“妖儿,你还好吗?孩子有没有闹得很厉害?”这一个月他想了很多,不是没有怀疑过花妖儿接近他就是为了复仇,可是心里面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绝对不是那样的。所以他现在要来要一个答案,他的妖儿决计不是那样的人!
“季恒你不觉得可笑吗?我都已经告诉过你这孩子不是你的,怎么做便宜爹爹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吗?”
夜晚,真好。可以掩盖掉伪装,她可以肆意的流泪不被他看见,更可以肆意地假装坚强。
“妖儿,我不信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我只相信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一定有苦衷对不对?妖儿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一起面对,好不好?”
“苦衷?我能有什么苦衷!季恒你看看我,如今我是钰兰尊贵的公主,我的身份高贵,最重要的是我光明正大!而你不过是给我一个平妻,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忍受这么一个不被人所喜的称谓?季恒你别天真了,今天是看在曾经在一起过的情分上见你最后一面,同时也是将一些东西还给你。那些东西让我厌弃,你还是拿回去吧!”
“妖儿。”季恒看着花妖儿,像是想要将她看穿。可是这该死的夜晚,他看不清,看不见。
“这枚玉佩还有这把阮琴我一并还给你,你拿回去吧。找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尹沫其实是一个好女孩,以前的事情从此后就完了吧,季恒,你走吧!”
花妖儿将那一枚碧绿通透的玉佩还有那一把陪了她五年的阮琴递到了季恒的面前,却见季恒看看玉佩,又看看花妖儿,难以置信地摇头。
男子赠玉以传情,如今她将玉佩返还,便是要斩断情丝吗?她是认真的?
“这玉我送了出去,便决计不会收回,你若不要就砸了吧!”季恒心里还留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就是要看看,她当真是绝情,还是逞强!
“是吗?呵呵,看来季恒王爷当真是不知进退,不领情啊,给你面子你不要的话,那么季恒,你可休怪我无情了!”花妖儿冷笑着退后两步。
双手高高举起,将莲花阮以及那一枚碧绿通透的玉佩高高地举起,只听哐的一声玉碎、弦断!
“来人啊!”
早已等候在外的樊钺跟一众侍卫鱼贯而入!
“将他给我抓起来!”花妖儿厉声一喝,侍卫齐涌而上,将没有反抗的季恒轻易捉拿。
“妖儿你,当真……”到这一刻他仍然难以置信,只是胸口,好疼好疼……
“请叫我将军夫人!”花妖儿亲昵地搂住樊钺的手,冷漠说道。
“哈哈哈哈!将军夫人!将军夫人!花妖儿,你当真残忍!”
“你还好吧?”季恒被押入了天牢,樊钺担心地看着花妖儿。
“我没事,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