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一旁的胡谨早已浑身颤抖,跪下了。
秀女分配的事情,是皇上交与他的重要职责。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不管什么理由,他都有难以推卸的责任。
“皇上息怒!蒙皇上信任,将秀女之事委托奴才,奴才自当尽心竭力。出了这么大的事,奴才万死难辞其咎。不过,如果不是彩铃公主今日提起,奴才也委实不知其中内幕。”
“你还敢说你不知情?”慕容远志确实生气了。
胡谨忙叩头道:“皇上容禀。分配秀女之事,都是副总管韩魏具体操作,然后上报奴才。操作过程奴才过问过,无非就是从品行、容貌、灵性等方面选择分配。奴才主要是处理大内事务,但他们徇私枉法,奴才也有不察之罪。请皇上赐奴才极刑,以儆效尤。”
慕容远志怒道:“你身为大内总管,竟然玩忽职守,不明不察。不是彩铃公主说出,朕都被你们蒙蔽。不处置你,何以服众?不过,朕要知道这件事的详细经过,暂且饶过你。你速去调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胡谨诺诺连声而退。
“父皇,都怪儿臣多嘴,让父皇生气。”
水韵乖巧地安慰慕容远志。
慕容远志摇摇头道:“韵儿,这怎么能怪你?用人不当,朕也有责任啊!”
“父皇忧劳国事,精力有限,怎么可能面面俱到?父皇,儿臣生于普通百姓之家,对百姓疾苦体会更深。不是儿臣当面奉承,你在百姓心中,确实是一代圣君,百姓对你都是赞不绝口。可是,有些官吏完全忘记了你的教诲,仗势欺人,多行不法,让百姓有冤无处伸,有理无处讲,苦不堪言,怨声载道。父皇,如果有机会,你去民间走走看看就知道了。”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讲白不讲,能为百姓鼓与呼,实在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其实,自古无论哪个明君圣主,都不可能深入到民间。就是下去,也是前呼后拥一片歌功颂德之声。即使微服私访,看到的也仅仅是几个地方,惩处的也是几个不法之徒,对于整个国家是于事无补的。
慕容远志对民间的事情也有一定了解,水韵也完全是为国为民,而且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明君圣主,所以,他很感慨。
“韵儿,难得你有忧国忧民之心。朕答应你,一定勤政爱民,做一个真正的明君。哦,你给朕和皇后说说,你们在分配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刁难你们的。”
“是啊,韵儿相貌俊秀,而且心灵手巧,最不济也应该到织造房,怎么会到净房那个地方呢?”
刘真也是不解。
水韵道:“父皇母后,我说了你们别生气。其实,我连韩魏副总管都不熟悉,更别说胡谨大总管。管理我们秀女的太监叫尤勤,他表面一副笑面孔,内心却龌龊不堪。他不但暗示我们向他行贿,而且还有几次找到我,要我做……做……”
说到这,水韵脸红了。
刘真疑惑道:“做什么?”
“做……对食。”
“什么?这个狗奴才,该杀!”
慕容远志勃然大怒,刘真脸色也是大变。
所谓对食,就是太监找宫女做夫妻。太监断了阳根,但生理上仍有需要,便找宫女寻找慰藉。某些宫女耐不住寂寞,也会找相好的太监。这样的事后宫管理律条中明文绝不允许,更是皇帝所不能容忍,尽管慕容远志不会临幸宫女。
如果临幸的女人被太监玩过,就算没有行男女之事,同样是给皇帝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皇帝?
水韵待皇上皇后稍稍平静,接着道:“儿臣当然坚决不答应,可也没钱财向他行贿,他便处处刁难,分配的时候,自然只能去净房这样的地方。”
“你的那些姐妹呢?”
“我的那些姐妹都是这样的情况。他曾暗示,顺着他就可以得好处,不顺着他就等着吃苦受罪。姐妹们敢怒不敢言,软弱的任其凌辱,不从的肆意刁难。”
“简直是无法无天!来人,将那尤勤带来见朕。”
侍卫长慕容红松手一挥,两个侍卫应声而去。
不大一会儿,尤勤带到。
这也是他第一次进御书房,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一见水韵冷冷看着他,皇上和皇后脸色难看,他知道大事不妙,扑通跪倒,冷汗涔涔。
“大胆奴才,你可知罪?”
“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实在不知身犯何罪。水韵姑娘,你……”
慕容远志大怒道:“死到临头还嘴硬!狗奴才,彩铃公主的名讳也是你叫的?来人,掌嘴!”
慕容红松上前,噼里啪啦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打得尤勤牙掉血流,两边脸都肿成了大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