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海里青眉头一皱,似乎也觉得身边凑上这样一个劣质女人实在不雅,他忙侧身躲闪着:“本官到你这里自然有要事!”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雁秋水的客人?”百夫长也觉得和这个女人啰嗦下去只会更加尴尬,索性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呵呵呵——”老鸨一阵轻笑:“一看爷就是一个规矩人儿,不常来妹妹这地方快活!官爷你想啊——来咱这个地方哪有报真名的呀!就算他说了——这进进出出这么多人,老妹我哪记得住呢?”说完斜眼看着男人,摆出一副装萌发嗲的样子。
“哼——”海里青一阵冷笑,也不管这老鸨的反应。他手臂一挥“搜——”
随着百夫长一声断喝,他身后的几个兄弟如狼似虎般蹿上了院落对面的二楼游廊。随着一阵“乒乒乓乓”钝响和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几人又一阵风儿似得冲了下来。
“头儿!没有——”
“这就奇怪了——”海里青不禁一阵嘟囔。这“双金下处”也不算大,翻来覆去也就那两层小楼十几间客房。搜索起来也并不困难——既然兄弟们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漏掉什么!
“怎么会没有呢?”身后的栗芷婼嘴里喃喃说着,脸上霎时笼上了化不开的失望。
“娘娘别急!说不定雁大侠在另一个地方——”
“哪里?快说——”此时的栗芷婼早已没了主意,就如同那溺水之人突然看到了漂浮着的一块舢板。她忙语无伦次地问道:“百夫长!快说在哪里?”
“这个——”海里青眉头一皱:“娘娘还是跟在下去看一下吧!”他猛地一下扭过脸:“你们几个先回去吧!就我和栗妃娘娘去就可以了——”
跟着海里青,栗芷婼和乌蒙如同瞎子般在更加狭窄的街道上穿行。说它们是街道实在是侮辱了“街道“这个字眼,也许我们说他是胡同或弄堂更好一点儿!
房子更加低矮破旧了,弥漫于女人眼前的是一片杂乱无章的所在。土坯墙面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单调乏味的屎黄色,顶上的衰草则是毫无生机的青灰和暗黑。没有了人声鼎沸,狭窄的胡同和弄堂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等死的老人。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和间或跑出的嬉戏打闹的孩童,才为这里增加了一点儿生气。
七拐八拐之后,海里青终于在一排房子前面停了下来:“娘娘还是自己去看看吧!”随着轻声的话语,男人眉宇间更加凝重起来。
“怎么?”栗芷婼欲言又止,但一双美目中分明闪烁着十足的疑惑。
“就在这一排房子里!娘娘可以一个一个得找——”海里青说着:“这个小兄弟就和我呆在这里吧!孩子家看到了不好——”
“哦——”女人还在犹豫着。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海里青忙又补了一句:“没事的!这里没有危险!”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才艰难地吐出一句:“那些人老实巴交的!娘娘不用怕——”
“哦——”女人轻声应承着,然后对着紧跟着的乌蒙比划了一番。在孩子极不情愿之下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她一个门一个门进去,又一个人儿一个门儿出来。随着女人的进进出出,她的脸色愈加惨白,身体也开始左右摇晃起来。终于在走出第四个门之后,栗芷婼开始蹲在门口的角落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乌蒙想要冲上去,却被一旁的海里青拉住——看着男人坚决的目光,这个昆仑奴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终于安静了下来——有些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