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现在马上就要成功了却打起了退堂鼓,这算什么啊?
“对了!秋水呢?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栗芷婼一想起这个让自己爱恨纠结、欲罢不能的男人,就不禁一阵心惊:“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自从营救邹亢失败、还害得苍氏兄弟白白丢了性命之后,这雁秋水就彻底颓废了。整日酗酒纵欲、荒淫无度,期间栗芷婼也曾劝解、安慰过几次,甚至两人不惜大打出手,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问轻了男人不搭理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问多了男人翻来复起就是一句话:“以前的雁秋水已经死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现在栗芷婼又想起了这个男人,她开始对着乌蒙比划起来。那昆仑奴先是一脸迷惘,接着就是拼命地摇头——很显然这孩子也没有见到雁秋水。
“百夫长!你知道雁大侠最近在干什么吗?”栗芷婼走出门外,故作若无其事地问起了海里青。
“王妃娘娘!属下谨遵王命一直护卫着王妃,所以并未留意雁大侠——”海里青一躬身沉声回答着:“不过!听海某的属下说,雁大侠还是整天喝酒狎妓,目前应该还在邕城最南边的‘双金下处’吧!”
“双金下处?”女人一脸不解。
“哦!娘娘可能有所不知——”海里青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出:“双金下处是邕城里档次最低的一处妓院,去那里的都是一些贩夫走卒。那里的姑娘不是年老色衰、就是难看的要死?听说还有好多得花柳病的——”男人眉头一皱,似乎再也说不下去:“娘娘你还是自己看看去吧——”
“啊——”栗芷婼不禁一阵恶心,险些一下子吐了出来。但倏忽间又是一阵心疼——堂堂虎贲卫指挥使变成这样,难道就不是自己的错吗?——其实那夜她是完全可以求零梦饶过苍氏兄弟的,但鬼使神差得自己就心一横没有出手相救。事后她马上就后悔了,并且也不止一遍地给雁秋水解释过了。无奈男人始终冷冷看着自己,那犀利的双眼似乎恨不得吃了自己。
“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栗芷婼不禁心中一急,话音儿也陡然提高了不少。
“娘娘赎罪!是雁大侠再三叮嘱不让告诉的——”海里青依然是毕恭毕敬。
女人一下子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海里青不是自己的属下,能够护卫自己也完全是奉了土司大王的命令。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对着他吆三喝四呢?
想到此处女人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惯有的浅笑再次浮现出来:“哦——都怪阿姐一时着急错怪了百夫长!还望海壮士见谅——”说完竟从怀中掏出两片金叶子,也不管男人拼命抗拒,硬是塞到了他手里:“拿着吧!去扯几件儿新衣服,和弟兄们喝点儿酒!再说阿姐还有事情求你呢?”
收了金子的海里青自然不敢怠慢:“栗妃娘娘有何吩咐!海里青愿效犬马之劳!”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栗芷婼犹豫了一下:“只是我对邕城不太熟悉,麻烦百夫长能陪阿姐走一趟!”
“哈哈哈!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海里青仰头一阵爽朗的的笑声:“没问题!阿姐尽管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男人一拍胸脯,爽快地应承了下来。
“赶早不赶晚!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吧!”本来栗芷婼就对失踪许久的雁秋水不放心——也怪自己前一段只顾着和零梦谋划进宫南蜀,而忽略了这个男人的感受。现在一听说他竟然在“双金下处”这等污秽不堪的地方鬼混,更是着急得不得了!
“好!等在下叫上几个弟兄,咱马上就去——”海里青双手一拱,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