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臭婊子,等本大爷娶你过门之后,我看你还能在我面前假清高!
两人的婚事虽然还没有最终定下来,却也是**不离十。只要父亲说服太后点头,这个女人自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什么长安城第一才女,什么清雅脱俗,只要上了爷的床,定要让你成为淫~娃****!
李怡雪自然不会知道萧煜心中的龌龊想法,她注意到李惇身旁的江莫尘,开口问道:“太子哥哥,不知这位公子是?”
“妹妹你聪慧过人,不妨猜猜看?”
江莫尘刚要开口自我介绍,听到李惇如此说,便不急着开口。只见李怡雪眼珠一转,思索片刻,笑道:“京中子弟多纨绔,这位公子目光清澈一身正气,以前若是见过,定会不忘。再观公子身上所穿乃是一品郡王服,这般年纪,又是我皇室子弟,妹妹猜你一定是近日名动帝都的诚郡王,莫尘哥哥。”
说着,朝江莫尘眨了眨眼睛,又回头对李惇道:“太子哥哥,雪儿猜的可对?”
李惇笑道:“妹妹胸有成竹,何必还要多问呢!妹妹到的正是时候,斗诗刚刚开始,亶王弟便作出一首好诗,妹妹可去赏读一番。”
闻言,李怡雪感到一阵惊讶,转首道:“只闻莫尘哥哥修为了得,没想到还有如此才情,小妹可要好好瞻仰兄长大作。”
“郡主莫要听殿下的,不过是一首打油诗罢了。我腹中墨水少得可怜,能作出一首打油诗已是绞尽脑汁了。”
“莫尘哥哥,小妹称呼你一声哥哥,你却郡主郡主的叫着,好生生分,莫不成小妹以后见了哥哥都得恭敬的称一声诚郡王?”
李怡雪撒娇一笑,却让江莫尘顿感头大。看着身旁双眼喷火的萧煜,知道眼前这丫头是打定主意拿自己当挡箭牌,转移火力。既然此刻无法脱身离开,便与萧煜斗上一斗。
打定了主意,江莫尘笑道:“妹妹如此说,为兄倒显得俗了。”
众人说笑着来到案前,在此期间又有不少诗作诞生,在亭前挂了一排,最前面悬着的便是江莫尘所写的打油诗。
李怡雪一目扫过,纵是才情甚高的她,也心生一抹惊叹。初看是一首打油诗,仔细琢磨却别有一番韵味,正如那蔟野花一般。而且前三句应情应景,那马车不就是自己的车嘛!再观其字,字字透着灵韵,黑白相交,宛若阴阳两极,看久了竟然觉得全身气息通畅了许多。
“莫尘哥哥的诗好字更好!还请哥哥喝下这碗酒,为妹妹研墨如何?”说着亲自斟满一碗酒,递给江莫尘。
李惇看着眼前两人,心中惊讶不已。李怡雪的性格他很清楚,今日对江莫尘的态度已经让他惊讶了,眼下的表现更是耐人寻味。要说那首打油诗是好诗,在场之人都知道那不过是恭维的一句话,可这句话从李怡雪口中讲出,那便是真的好了。可是,这真是一首好诗吗?
不远处,渭水蜿蜒交汇,码头上船来船往。春日踏青之人多不胜数,小儿嬉闹,佳人才子,远山翠绿欲滴,近景姹紫嫣红。所谓风景如画,说的恐怕就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李怡雪执笔远望,白衣随风,裙摆微扬,咫尺间的距离,让江莫尘能嗅到那少女身上的幽幽体香,一时间心猿意马,险些撒了墨迹。察觉到身旁男子的异样,李怡雪微微一笑,下一刻便提笔而书。行云小楷,如花间溪流,婉约荡漾。
“胜日寻芳渭水畔,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笔落时便有人随之读出,这无疑是一首好诗!众人叫好声不断,更有人反复研读,就连那几位做评委的大儒一时间也失了态,抚须长叹:长安城第一才女果真名至实归!
“此诗一出,我等所作皆为拙作!怡郡主之才怕是无人可比了!”
“是啊!怡郡主才貌双全,其容貌艳绝群芳,才华更是惊世绝伦。我等身为男儿,也是自愧不如啊!”
说话的乃是前科状元郎,户部侍郎冯绍坤。大唐才俊之中,冯绍坤也算得上才华横溢,与萧煜,李慕白,杜彬并称为长安四杰。
今日诗会,冯绍坤与杜彬结伴而来。两人所修正气诀,一身正气刚毅如松。有两人开口评断,别人自然无话所说。
“冯侍郎此言过早。”一位中年官员出声道:“萧煜萧公子可还没出手,单单论诗而言,能胜过怡郡主的人恐怕也只有萧公子了。”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萧煜身上,不少人倒也希望小于能够力挽狂澜,胜过李怡雪。毕竟,这么些个读书人在诗会上却输给了一位弱女子,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萧煜颇为满意地冲着中年官员点了点头,挺了挺腰背朝诗案走去,走到江莫尘身边时故意仰首而过。诗会开始这么半天,他早已作好了一首诗,只待呈现于纸上。
提笔沾墨,下笔如风,不过须臾,一首诗便跃于纸上:春色撩人不自由,野花满地不忘忧。多情为惜郎君力,暂借风流占上头。
萧煜的诗比起李怡雪的那一首少了几分烂漫却又多了几分是洒脱和自由,两首诗可谓是不分伯仲,就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