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阵不曾刷过,或者说那一口牙放在外面甚至可以进行光合作用。
想到那些发着绿霉的钙铁化合物咬进自己的细皮和嫩肉,而且一口咬不下来还要连撕带扯。宇文最忽地一阵恶天寒。
在护身符的光芒下,这些怪物不能近身,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要想活命,就得拼命。
他‘哇!’地大叫一声,吓了周围的僵尸一大跳。然后撒腿就跑,冲向一个堵着出口的僵尸。
怪物感到那护身符的光芒倏然靠近,急忙退作一边。宇文最遂即冲出包围,向着不知名的方向逃去。
然而跑了没几步,他扭头一看,哇呀!这些怪物竟然就在他身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怜的宇文少爷并不知道,仅他这种三流不入的体质连公园扭秧歌的大妈也不会放在眼里。这些行尸走肉靠的是体内尸念凝聚的元气做能量,更何况它们一不会疲劳二不会崴脚。以宇文最这种体力和它们玩儿赛跑,基本上等同于太平洋的海龟同草原的野豹比跳高。
这么跑只是一个玩笑。
如此想着,他一个绊脚啪地摔在地上,护身符脱离飞去,身后的僵尸停不下脚步直接扑了上来。
宇文最大叫:“要了我亲娘的命哟!匪徒竟然设陷阱暗算我!真个是中伏马陵,四面楚歌,大事去矣!”
他嘴上乱叫,手上乱舞,比那歹人身下的小娘子还要折腾,一个不小心,竟把那僵尸给打翻在旁。
其他尸怪瞬时围将上来,要把他生撕活剥,但这宇文最在地上鬼吼鬼叫乱作一团好似一颗皮球,僵尸们围在一起头碰头肩叠肩,互相阻碍,一时间竟然抓不到他。
宇文最本能中一个驴打滚,从尸怪们脚下爬了出来,撒腿就跑。
那些尸怪方才凑得太紧,此刻竟然彼此卡主了对方,摇摇晃晃不得脱身。
他因此越跑越远,心喜万分道:老子金蝉脱壳、鱼跃九天,日后定然前途无量,尔等孽畜,你们等着——“啊呀!”
他咚地一声撞在一面墙壁上,跌倒在地,抬头一看,大叫道“娘啊!!”
一个身长丈高的怪物,冷冷地站在面前。
那怪物头如猪狗,黑面獠牙,灰毛一身,手臂修长,尤其是那大手上的指甲弯弯长长,颤巍巍犹如插鱼的细刃。
竟是一只尸魃!
尸魃长臂一抖,携着森白的指甲挖抓扫来,就好像挥舞出了一支钉钯!
宇文最怪叫一声,立时趴倒在地,这个动作一直是他最熟练的招式,因此快准稳三者齐具。但后面卡主的尸怪们就没那么好运了。
巨手横扫而过,咔嚓一片碎响,原地只剩下几具下半身在啪嗒啪嗒的动来动去。
宇文最心胆俱裂,吼也吼不出声,他满身颤抖的跳向一处高台,又一个打滚,原本所处之地被尸魃的魔爪剜出道道裂痕。
他退如屎壳郎,滚来滚去,无意中碰到几块儿胸口大的石头。这少爷也不客气,遂用尽平生吃奶子之力将一石块扔了出去,他本居高临下,石块沉重坚硬,然而这尸魃岂是平凡妖物,一个巴掌把那石块当做乒乓球一样打飞出去,咚地一声大响撞碎在岩壁之上。
宇文最也不气馁,又用力抬起一块儿更大的石头,然后狠狠地抛出……哐当!
“啊哟!!”石块铛的一声砸在他自己的脚上,这厮随之跌倒在地,正好避过了尸魃的又一爪。
这里洞隙狭窄,尸魃身材魁梧,宇文最又处在高处,于是连着几次尸魃都没能爪到他,于是乎,二者一人一尸便在这洞中处处周旋了好一番工夫。
然这巨怪道行深厚,智慧已开,远不是那些个半瘫痪的行尸们能够相提并论的。
它张开大口,绿光闪闪,呼啦啦吐出一团尸火,变作一颗火球,准确的向着宇文最砸来。
宇文最早已躲的腰酸背痛腿抽筋,此刻摊在地上哪有力气闪开,他悲愤苦逼叫道:“我命休矣!!”……
锃啷——轰隆隆!
一片金光电闪突然耀目而现,那尸魃哀叫一声,化作点点火星随风飘去。
一个人影站立在宇文最面前。
那少爷睁开眼,大惊:
“是你!!”
“你?”
……
……
……
呼!……呼!……呼!
洞窟中,时不时奏起一记破风的呜啸,那是一声声拳劲的交鸣。
嘭——!
一柱石钟乳轰然粉碎,大大小小的石块如瀑布般泼洒开来,中间夹杂着飞灰细尘,如岚如雾迅速散开。
莫少邪随着尘土翻飞飘了出来,翩然躺落地上,好似一片枯叶。
另一端,那巨汉也从尘雾中慢慢走出,虽然是僵尸,但他的眉头也挂上了一个小小的川字。
这巨汉已经打出了数百拳,拳拳劲力刚猛雄厚,开碑裂石,不在话下。但数百拳飞来舞去,竟是没有一拳能够沾上莫少邪的衣角。
巨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