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列星随旋,日月递照,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
————《天论》
……
……
因果,是一个简单的名词。在许多人看来,它指的是原因和结果,亦或是因果这种关系。
但事实上,它最本质的意思应当是:因某种原因而出现的结果。
因果……是个‘果’。
……
这是个关于神的故事,所谓‘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或许便是讲,原因既然是神创造的,那么就没有人能够察觉或了解。不过,这并不影响接下来的故事,因为比起原因,人们一直都更加重视结果。
……
……
华清城向东方去的一条高速路边,竖立着一排排连绵起伏的高山,那是骊山的支脉。
此刻,一个稚嫩的幼童站在一处山峰之上,眺望着远方无边无际的蓝天。
这娃儿长得很是可爱,但其实很可怕,便在昨日,他还在一处柳树下随地小便,而且残忍地屠杀了许多名为蚂蚁的生灵。
然而,此刻的他却是满眼的慈爱和明悟,就像一个终于悟得天地父母心的浪子,他终于要回头了。
娃儿道:“你走了?你醒了?……,那么,该我了。”
……
第三大陆,一处矿山。
“阿波,你……,阿波!等一下!你……”一个扎着辫子的姑娘喘息着,从长满青草的山坡上跑下来,来到一个矫健的身影前,一边喘气一边着急地喊,“你去哪儿?今晚……今晚还要……还要……镇上的舞会……大家都去的,你?”
那人吊着一根狗尾野草,手中提着一只黑色箱子,满脸一如既往的笑,除了面对那个少年,他总是会带着一脸的笑,他笑道:“塔琳夏,有一个人来了,我去托他帮个忙。”
“是谁来了?帮什么忙?矿里的工作不是已经完成了吗?这种时候不要出去乱跑嘛!那些光你又不是没看到,矿山里的人都说是神灵发威,所以才会停下工作,还要举办仪式舞会来消除灾祸呢!”
“不要太担心啦,不过是个相熟的人,也没有太重要的事情,只是想托他帮忙把两样东西带去给另一个人。”
“是那两个古古怪怪的东西?给谁啊?”
“当然是还给它们的主人喽,你放心吧,晚饭前我一定回去,你要穿的漂亮些等我哦。”说罢,这人便一阵风地跑开了。
“阿波,我……,”塔琳夏还要说些什么,但人影已经渐渐远去,她生气地抱怨,“总是不让人家把话说完,真是的!”
美丽的姑娘失望地转身回家,然后瞥了一眼远处的天空,那里有一片广阔的云彩,自从之前那些光柱消失后,这些云彩便一直不肯散去,她心想,不知那边的村子是不是一直在下雨。
……
……
……
按理说,那些无与伦比的光芒原本应当成为所有人注意的焦点,但总有种种原因,使得许多人根本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也许他正在村头黑暗的茅厕里蹲着;也许他一直在不见光的实验室忙碌着;更也许他根本就是个瞎子。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结果就是,天命神殿的空间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空间产生了一些变化……
碎石残山的某处。
这里原本是一个不为人知的通道口,只不过已经被成堆的碎石堵住了。
忽然,簌簌之声响起,这堆碎石无由地颤动起来,里面似有风声呼喝,也或者是某种吼声。
碎石颤动地愈发厉害,小一点的石块儿纷纷滑落。
哗啦!一处石块儿被冲开了,一只扭曲的手从石堆里钻了出来……
……
……
“嗯?”
“怎么了?”曹多多疑惑地看着莫少邪。
二人依旧在那座长不知多少里的石桥上赶路,陪伴着他们的只有三百六十度的黑暗。
莫少邪不作回答,心中一动,那道风之光轮又从他身下浮出,迎着风,他御风而升,飞翔到黑漆漆的空中,然后猛吸一口气,四处的风顿时感应到了什么,纷纷朝他汇聚而来。眨眼间,莫少邪便置身于剧烈的风波中寻找着什么。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莫少邪还是很肯定,他方才在风中闻到了一丝奇怪的气味,这气味只是一闪而过,但他依旧感到了某种危险的不安。所以他需要加大感知面积,这种时候千万不可大意。
终于,他神色一变,迅速朝着某个方向飞去,一飞不知去了多远,曹多多看着心中有些不安。
莫少邪不停地飞,一直飞,他就要捕捉到那丝气味了。忽然,他好像感到了什么,再不多想直接向后快速的退回,风之轮顿时加速,化作一道流光御风而去。
曹多多还没开始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