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恪文总算已捋顺了气息,赶紧冲到前头伸手阻住了他:“你别急啊!听我说完,刚刚你们一走,这家伙就直接说想要与你结百年之好,希望咱爹能同意!”
小昭满面惊恐地道:“那咱爹没答应他吧?”
段恪文道:“当然没有,咱爹没那么缺心眼!只说女儿还小,再说得遂她的心意,当爹的也不想强作主。”
小昭和庭羽俱是松了一口气,小昭又问:“那后来呢?”
段恪文一甩手道:“还什么后来啊?听到这里我已经绷不住了,我直接插话进去跟爹说我要出来有点事儿,咱爹毫不含糊地就跟我说你去吧!然后我就到处找你们了。实在是气死人了,我担心再要呆下去,我就怕是要橫死当场了!”
他看了一眼边上脸又气白了的庭羽,道:“还好你当时不在,不然横死当场的恐怕就是柳庄主了!”
庭羽咬牙道:“这人当真是脑袋摔坏了!神经得很!”
段恪文无比赞同地道:“或许他爹娘先就知道了,才给他取了个这么神经的名字!”
“柳时今……柳神经……”小昭连忙对着念了一下,忽然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
段恪文一拍她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你可别给我找个这样神经的妹夫,一想他那个神戳戳的样子,光看着我都能被他方死!让你跟他,那绝对不行!”
“咱爹没同意就行,我才不会要他!”小昭道。
“还好咱爹不糊涂,否则你可真是惨了!对,那样我也会惨的!”段恪文抹着汗,又道:“他这大名也取得绝了,怎么听怎么像柳神经,简直不能再合适!”
小昭又被逗得弯腰大笑了起来!
庭羽却只是在一旁看着小昭,忽然心思一远:这一趟,大哥已定下了婚事,想不到小昭居然也已有人提亲,虽说这一次绝对不会成,可是下一次,下下一次呢?她已是这般如花的年纪,婚嫁之事已然不远,那一天,总归是会要来的。
想及此,他心中微微一酸,默默地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那秋阳下菊园中的娇俏身影,无忧无虑,单纯快乐。时光若是能在那里顿住,该有多好?
忽然,一只柔软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二哥,你发什么呆?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个柳神经!我可不能再做这人的拐杖,光想想都觉得没法活了!”
庭羽心中一惊,睁开眼来。他还未言语,段恪文已抢先说道:“你还是别求他了,他要是出手了,柳庄主绝对活不到天黑!我虽不想做他大舅子,可也不想他这么枉死,人家是不讨人喜欢,可好歹也不至死啊!”
小昭转向他道:“那你说怎么办?”
段恪文道:“反正咱爹说了,得遂你的心意,他若来找你,你死活不愿意就是了呗!”
小昭跺脚担忧道:“那万一他使坏怎么办?”
她话未落音,庭羽早已目露凶光咬牙道:“他敢!”
段恪文立即指道:“你看你看!有这位活阎王在,你就是掉一根头发在地上,谅他都不敢捡,哪里还敢使坏?哼,他倒是试试看,咱收拾不死他!”
小昭一听这样,面色便显得安定了许多。她转了转眼珠,头一扬道:“那好,只要他不敢对我使坏和我打架,我便要亲自收拾他!谁叫他把我当拐杖,谁叫他说我是哑巴,谁叫他说我是打柴的?姑娘我打的就是他这个死废柴!”
段恪文见她说得如此满腔深仇大恨状,不由得又暗替柳时今抹了一把汗,道:“哎,妹妹啊!你不会也去捏他的病脚吧?”
小昭一脸不屑,边说边合计:“肯定不会啊,直接踢不行吗?干嘛要弯腰?说起来,我已好久没有整过谁了,是不是也该练练手了?你们俩都给我闪一边儿去,别插手啊!”说罢一转身,长发一甩便已快步往山上庄中走去。
段恪文立即扶住了自己的额!连连哀叹:“你们俩可真够狼心狗肺的!怎么都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哼,你也差不多好吗?为师我也救过你,落着什么好了?”庭羽挖苦了他一句,一直未展的脸此时却忽然轻松了许多,他折了一枝野苇在手,施施然地也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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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昭从侧门回来,寻着一个小丫环便笑眯眯地问:“好妹妹,请问你家庄主在哪里?”
小丫环便领着小昭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的柳时今正在那里要死要活:“我的天哪,我竟然真的说出来了!可庄主这是同意我了呢,还是拒绝我了呢?”
一想到刚刚段延俊说的那番话,他便倒在桌子上苦恼地哼起来。
柳丁赔着小心,诚惶诚恐地在一边劝解:“主人啊,您别想太多啊!小的觉得……只要千叶庄主没有拒绝,那就和同意了差不多啊!”
柳时今立起脑袋道:“你说得有道理!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我是不是马上备礼直接提亲啊?我家有什么拿得出手好东西没?”
一说到这个,柳丁便满面难色:“主人啊,咱们庄除了您的一堆毒药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