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老汉赶着羊群回到家中,把羊圏入围栏里就带着阿棍从后门走进了家里。Du00.coM老婆舒氏正在院子里晒萝卜干,她把萝卜干用线穿起挂在树杆上。听到门响,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丈夫和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进来。她愣了一下,问丈夫道:
“你不是给庄主放羊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这小伙子是谁?”舒怀对阿棍呵呵一笑说:“你自已介绍一下吧。”阿棍对老婆婆道:“老阿妈好,我是段家庄的阿棍,今天路过这里,打扰您老了。”听到这里,舒氏看了看阿棍:
“你是从段家庄来的?那一定认识高阿爱喽?”阿棍点了下头道:“认识,她是段文杧的老婆。现在,成了段家庄抗倭民勇团的当家人啦。不过,她的丈夫却背叛投靠了山贼。”老婆子听了阿棍的话吃惊的大张着嘴巴:
“你说高庄主的女婿段文杧投靠山贼?这是真的吗?天哪,这如何是好?万一被官腐追查起来,可是灭门之大祸呀。”阿棍笑了笑:“其实也不能责怪他,他也是被逼无奈。自从上次接媳妇回家半路遇到劫匪,就被屈打成招。“舒氏拍了一下腿道:
“这也是了不得大事呀?万一传出去,高家可就要受灾了。”阿棍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我来的时候,在半路上还遇到过他。”舒怀老汉一把拉住他四下里看了看:
“他跟着追过来了?”阿棍道:“是啊,我就是被他追过来的。听说,他在卧虎岭东山带了一帮匪徒,经常打家劫舍。前天夜里,还带一伙强人进了我们段家庄杀人放火,如今成了我们乡民的仇人。”舒氏回头望了一眼院门外,转身出了屋,她拉开院门往外瞧了瞧,看看四下没人这才放心回到屋里。舒怀叹了一口气道:
“这个没骨气的小子,不仅打媳妇,还赌博。这下好了,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败类。”舒氏也道:“这下给高庄主添了不少麻烦,祸害无穷呀。”说到这里望了一下天问阿棍道:“不知吃过饭了没?要是没有,阿婆在给你做。”阿棍摇了下头:
“谢谢你,我已经在庄前路口的小店铺吃过了。”
“哦,那你要去哪里?”舒氏道:“你是怎么进这个庄的?”阿棍道:“我是去青草山,半路之上遇到一帮山贼。他们劫了乡民一头驴子后又要劫持一个姑娘,我实在看不下去就上前帮忙。结果被他们追到这里没了退路,真是急死我了。”舒怀老汉道:
“看来你是走不成了?这样吧,你藏在我家羊圈柴草堆里,我去给你望风打探一下消息。”阿棍点了下头:“这样也行。”舒怀看了他一眼:“跑我走吧。”二个人出了屋,舒怀把他带到羊圈。打开一扇小棚门:“进去吧,我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出来。”阿棍把木棒放到墙角爬到柴草垛上去了,他摸了一下发痛的脚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想到这里,他翻个身躺着,面对棚顶闭着眼。舒怀关了门回到大屋给老婆说了几句什么,舒氏道:
“放心去吧,家里有我照看着。”看着老汉出了门,她从柴草屋抱了一些青草进了羊圈。把青草撒进石槽子里,那些羊就过来抢食吃。喂了草,舒氏又到厨房提了一桶水,从小口倒入石槽,那羊你拥我挤抢着饮水。
三个黑衣人从小吃铺包了二十多个米馍馍,又端了一盆牛肉,提着茶水到了路边。段阿大和那五六个黑衣人正躲在乱石堆里,看到吃的来了,好不兴奋。他们一个个围上来拿了米馍馍就吃,有的抓起牛肉就往嘴里塞。段阿大望了一眼黑衣人,从他手里接过茶壶用鼻子闻了一下:
“赵四,这里面怎么是水啊?那酒哪里去了?”黑衣人赵四嘻嘻一笑:“别说酒,就这茶水人家还不愿意给咱们呢。兄弟我好不容易从掌柜手里讨要了这一壶。”另一个叫阿黄的黑衣人道:
“这个吝啬掌柜,待我过去收拾了他。”段阿大看了他一眼:“你刚才说什么?他吝啬,这些吃的喝的,咱们还没付人家钱呢。”阿黄摸了一下自已头笑了笑:“头,你不是说妻子娘家就在这高家庄吗?既然到了岳父岳母家门口,何不进去讨口饭吃?哪有丈母娘不见女婿的。”段阿大还是摇了一下头,喝了壶里一口茶水:“不行,我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在说,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成了山大王,还不扒了我的皮?”赵四哎哟了一声道:
“头,你这话就不对了?在说,他们现在不是还不知道你真实身份吗?只要你不说,我们守口如瓶。还不是把你当好婿看待。”阿黄也道:“赵哥说的对,到了老丈人家,就到宅子喝口水吧。女婿上门,一定会好酒好菜招待的。”段阿大听了他们二个人的话有些动心了。现在高阿爱还没回过娘家,这老夫老妻哪里会知道自已的事?只是,万一他们问起自已和高阿爱的事来又作何答?赵四看他犹豫不决起身道:
“头,如果你不方便的话。让弟兄几个过去替你向二老问个好?”
“不可,不可。咱们现在只是为了抓阿棍和那个女人,就不要打扰高庄主他们二老了吧。”阿黄道:“弟兄我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