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孩子,你这是忙什么呢?手是的泥是哪里来的?”高阿爱对老阿婆一笑:“跟我走吧,一会你就知道了。”老阿婆跟她到了屋后,在一棵小树下,有一个小土洞,洞口边有个瓦罐,里面装了好多银子和珠宝。高阿爱手上的泥土就是她扒洞的时候弄上去的,看到这么多银子,阿婆一下惊呆了,道:
“你这是哪里来的?拿出来准备做什么?要是让阿棍几个无赖看到,那不就坏了事?”高阿爱提起瓦罐:“这都是我从娘家要的银子,珠宝是爹给的。阿大不是好赌钱吗?每次赌博都会输,我怕他败光银子就挖了个洞埋在这里了。留这么多也没多大用处,准备捐赠给民团用来抗倭。”老阿婆如听天书一般,道:
“孩子,咱这里没有民团,又怎么能抗击倭寇打海盗呢?”
“我这次回来是有任务的”高阿爱抱着瓦罐走向正堂屋,老阿婆跟在她身后。二个人进了屋子,高阿爱怕人看到也没敢点亮灯火。二个人就摸黑面对面坐在小桌子前,高阿爱把银瓦罐放到小桌子上:“这是二百多两银子,价值不菲的珠宝共计六十颗。今晚就去保甲公所找段保长商榷成立民团的事情。”老阿婆无不忧虑的道:
“孩子,我听明白了,你想用这些银子成立抗击倭寇的民团。只是,段保长能同意吗?你一个女孩子,也没说服力,他们也不会听信于你。在说,组建民团可不是件小事,那是要上报官府的。”高阿爱道:
“顾不及那多么了,灾难之前,人人都要伸出援助之手。保家卫国都有责任和担当,我尽我所能,一定要说服段保长,得到全庄乡民的支持和拥护。如今县知府已发放布告,要全民抗倭保家。”老阿婆被高阿爱的话感动了,说:
“孩子,我支持你。我要是能参加民团,我第一个站出来。对了,我家里还有几两银子,一会我拿给你,算是为抗倭出点力吧。”高阿爱拿来一个蓝布铺在桌子上,然后把瓦罐里的银子珠宝倒在上面包扎好背在身上,说:
“走吧。”老阿婆看她要走也站起身道:“你要去哪里?吃了饭在去保甲公所,在说,我的饭已经做好了。”高阿爱看了看她:“那行,先去你家里吃饭。”老阿婆高兴的点了下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在老阿婆家里用过饭,高阿爱背了银子就要赶往保甲公所,老阿婆道:
“孩子,不用着急。你这样急是办不成事情的。那段保长和社长不一定在公所呢,让我去他家里看看?”高阿爱道:“那咱们先去公所吧。到了那里,如果人真的不在,我们在去他家里?”老阿婆拿出自已的几两银子随高阿爱出了门。二个人走出巷子拐了一个弯就出了村口,到了公所门外里面黑灯瞎火。阿婆对高阿爱道: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段保长家里看看,请他到这里来。”高阿爱进了祠堂的大门站在院子里的一个槐树下。老阿婆就向段保长家里走了去,他熟门熟路的很快走到段保长家的院子前。段保长家灯火通明,二个乡兵站在门前值守,看到有人走了过来,忙横起手里的长枪哟喝道:“什么人?通报上名来。”老阿婆听到哟喝还是吓了一跳,上前几步道:“我是本庄的阿婆,找段保长有事,不知他在不在家,麻烦通报一下。”一乡兵看了一眼老阿婆收回枪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说着话推开门进去了。老阿婆只好站在门外等待,乡兵走进院子绕过花坛向正堂走了去。走廊下挂着一排大红灯笼,屋子里有几个人围住一个大圆桌子在喝着酒。下人正忙着传菜敬酒,段保长喝的正在兴头上手舞足蹈的在声叫着:
“来,一醉方休,要喝就喝个痛快。”
“保爷,你又醉了,别在喝了。”坐在身边的段社长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段保长说。段保长看了他一眼挥舞着手:“你真的不喝了,你不是说你比我能喝吗?”段社长叹了口气,道:“今天不是有事儿吗?知县发放的布告已经送到大保长那里了,说是要搞全民募捐。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人。看来此次倭患严重啊?”听到这里,段保长放下手里的杯子道:
“呵呵,别管它。这倭患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儿了,早些年不一直都在闹吗?抗倭那是朝廷的事,是当兵的事,你我只要好好收激赋税就行了,其他的一概不多问。在说了,就是倭寇来了,咱们不也是有乡兵可以抵抗吗?”段社长摇了下头,道:
“就咱这不到三十人的乡兵能干啥呀?你还不晓得倭寇有多厉害,杀起人来,那叫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走了,明天要到镇公所都保长那里开个会,研究一下筹备钱粮的事情。”段保长见他起身要离开忙拉住他道:
“我可是这段家庄的保长,我的话难道你也不听了吗?”段社长只好坐了下来:“那好,我在陪你喝几盅,不过,只能喝二杯。多了我是不会在喝的。”段保长呵呵一笑提起壶给他倒满酒。段社长刚举起杯子,乡兵走到了身后,对段保长道:
“保爷,老阿婆来了?”听了乡兵的话,段保长一愣放下手里的酒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乡兵道:“她一个老婆子来这里干什么?”乡兵道:“说是找你有事?是重要的事。你看怎么答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