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汉诚家的世文?”林夫人在信上扫了一眼,顿时惊呼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张爱家眨了眨眼睛,这个名字,他都快忘了,“我现在已经改名叫张爱家了。”
“改名了?”林夫人眉头一皱,“你爸爸妈妈怎么没来?”
“他们来不了了。”
“为什么?难道他连汪承志的最后一面都不想见?”
“我想。”张爱家有些唏嘘的说道,“他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吧。”
“什么意思?”林夫人感觉莫名其妙。
这时听到门响,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白大褂,那个叫丽霞的小姑娘跟在后面,进了客厅就窜到林夫人身边。
想必,这位就是家主人林伟良了,众人忙站了起来,林伟良客气了一下,重新落座,“你们找我?”
林夫人坐过来,小声跟他讲了一下,林伟良眼睛一亮,看着张爱家,“你是世文?”
张爱家有些别扭的抗议了一下,“我现在叫张爱家。”
“没想到你都这般大了,当初你们离开台湾的时候,你才两岁,算一算已经快十年了。”
“你跟我们家认识?”
“你爸爸没跟你提过?”
“或许提过,但是我忘了,我是接到你的信,才知道你们的。”
林伟良点点头,看看其他人,“这几位是?”
“这是我助理安妮,这是董浩,这是哈克,这是兰斯,这是安可,他们是我的保镖。”张爱家一一介绍。
一旁的丽霞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这又是助理,又是保镖的,好大的派头,林夫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我的养母,张爱玲。”
“养母?”林伟良一愣。
“父母三年前就去世了,我现在跟张爱玲一起生活。”
“去世了?怎么会?”林夫人惊呼一声,猛的站了起来。
林伟良也是一下子脸色涨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去香港的途中,飞机失事。”
“飞机失事,怎么没人告诉我,都三年了。”林伟良喃喃自语,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林夫人也跟在旁边流眼泪,看起来,这对夫妇似乎跟前身的父母关系匪浅,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张爱家心下犹疑。
林夫人抬起头,见他脸色异样,便轻声道,“林家跟张家算是世交,从他们祖父那一辈就是义兄弟,一同经商,相互扶持,之后三代,关系都很好,你父亲和我先生是同一年出生,关系更是好的不得了,小时候经常同吃同睡,一同玩耍,一同上学,后来你父亲继承父辈的事业去经商,我先生却进了军队,后来战乱,我们来了台湾,你父亲带着你爷爷奶奶去了香港,不过,你爷爷奶奶没多久就去世了,你父亲也来到台湾,但是事业并不成功,于是又去了美国,只是没想到这一走竟是永别。”说着眼泪又滚了下来。
“你们跟我”张爱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叫一个陌生人父亲实在有些为难,即便他是前身的父亲,也已经去世了,但他毕竟是一个外人呐,“嗯,父亲,似乎有些矛盾?还有那个范承志。”
“矛盾?”林夫人回头看看丈夫,林伟良此时也回过神来,“还是我来讲吧。”
其实事情很简单,那个范承志是林伟良的战友,两人来到台湾都被退役,范承志有些家底,就打算经商,但却没有门路,不知道做什么好,正好张汉诚来台湾,就带着范承志去找他求教,结果,一来二去,双方就变成了朋友,于是决定合伙做贸易。
当时台湾与香港两地的差价贸易是很暴利的,上手也容易,他们开始确实很好,也赚了不少钱,后来,做这一行的越来越多,竞争越来越激烈,利润也越来越低。
张汉诚觉得是时候收手了,但是范承志不愿意,两人还为此吵了一架,林伟良来劝说都没用,最终,张汉诚抽离资金,去了美国。
这时,虽然,林伟良对张汉诚的作为很不满,也没有断绝联系的地步,只是,没多久,范承志就因为资金紧张,生意陷入困境,就约请林伟良去找张汉诚借钱。
张汉诚当时的钟表厂才打开局面,资金也比较紧张,另外,他也觉得那个贸易继续做下去根本就没有前途,因此没有答应,同时劝他放弃,换一个生意。
范承志那里听到进去,只以为他不想借,激愤之下讲了很多不堪的话,张汉诚是公子哥出身,脾气能小的了,自然是针锋相对的骂回去,结果是不欢而散,林伟良也因为被讲了一句,你又不会做生意,跟他掺和什么,觉得很没面子。
回去后,范承志以贸易公司做抵押向银行贷了一笔款,依旧每况愈下,他觉得是贸易的种类少,但是增加贸易就要增加资金,他已经在银行贷了一笔款,能借的也都借了,那还有资金,于是,又想到了张汉诚,结果又被张汉诚堵了回去,这就是个不归路,偏偏,这个范承志是个死心眼,最终公司破产,还欠下一大笔债务。
林伟良觉得张汉诚太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