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和玉皇派长老吕清一脉里应外合,突然袭击玉皇派,首要目标就是掌门杜无前。不料杜无前早有准备,纠集了大批人马预先埋伏,反而把峻极派和吕清的人马杀得一败涂地,峻极派还好见势不妙跑了,吕清一脉就惨大了,可以说死伤殆尽,玉皇派算是元气大伤。”
“竟有此等事?”阿错心中浮起尘封多年的一幅幅画面,心中百感交集。
“他们对你又不好,不把你当人看,你紧张个什么?嗨,爹爹说这也是上代人留下的恩恩怨怨,好像杜家长辈手段不够光明造成的。”
阿错怅然苦笑:“玉皇派是没人多少人对我好,可那里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还有不少好兄弟。朵朵,郑山师傅那一脉怎么样?”
“郑山死了之后,石克巴被提拔做了长老,他们自然是站在杜无前一方,听说这次也死伤不少,具体不清楚。”
阿错的心中一沉,一个个面孔呈现在心中脑海,结巴的石克巴、细声细气的大肚子陶罐、贪吃的张小胖、面冷心热的荆贵、重情重义的孔朝圣,还有李鲁、小迷糊、程一飞……
师兄师弟们,你们还好吗?我能做些什么?好像我什么也插不上手!
他默然半响,才发现海朵朵不曾离开,一双剪水双眸凝视着自己,不知为何有些惭愧:“朵朵,我吃饱了,谢谢你。”
海朵朵哼了一声:“谢我干什么?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从见面就开始欺负我,我还没羞没臊对你这么好。”
阿错想说点什么,却被匆匆闯进来的钱谦打断了。
“海姑娘,阿错馆……那个阿错兄,突厥的阿依娜姑娘求见。”钱谦本来习惯要称呼馆主,想起海朵朵的吩咐,又慌忙改了口。
海朵朵秀眉微蹙:“阿依娜?到底求见谁啊你倒是说清楚?”
阿错笑道:“当然是求见你了,我又跟她不认识。”
钱谦道:“不是不是,这位阿依娜姑娘说,你们谁在见谁,谁都可以,都可以,嘿嘿。”
“见我干什么?”阿错有些不解。
海朵朵哼了一声:“钱谦,阿依娜是怎么进来的?”
钱谦一愣:“骑马过来的。”他蓦然醒悟,“一个人来的,戴着斗篷好像不想让外人知道。”
“好吧,就让她到这儿来吧。”
钱谦应了一声离开,海朵朵瞥了阿错一眼,冷笑一声:“装,你继续装。”
阿错叫起撞天屈:“我真的就在宴会上见过她一面,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过也奇怪啊,你说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海朵朵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是啊,你说怎么会知道呢?这土门不就是个可汗吗,怎么这么大本事呢?”
阿错恍然大悟,嘴成了O型,被海朵朵鄙夷地欣赏着。
幸好此时一阵清风扑进屋来,一个女子如一头矫健的小鹿迈进房中,她解下斗篷,露出一张清减不掩鲜艳的脸庞,水汪汪的眸子瞬间掠过阿错二人,对阿错靠在床上的情景,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
“阿依娜见过海姑娘,见过阿错阁下,冒昧之处,尚请海涵。”
海朵朵盈盈回礼:“阿依娜姑娘请坐,这位阿错阁下重伤在身动弹不得,你也别介意。”
阿错咧咧嘴尴尬一笑,忽然又是一怔,这位姑娘的声音似曾相识,不由深深瞧了一眼,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联想的地方。
海朵朵神定气闲面带微笑:“阿依娜姑娘,不知何以光临敝处,有何吩咐不妨直言。”
阿依娜面露戚容道:“海姐姐不要客气,我只是一个江湖女子,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直说吧,才被屈杀的青龙将军就是我的师兄。”
海朵朵一惊道:“李将军是你的师兄?哎呀,真是太可惜了,谁也没想到帝国来这么一手,这么一个才华横溢前途锦绣的将军就这样去了,阿依娜姑娘还请节哀顺变。”
阿依娜含泪道:“多谢海姐姐安慰。海姐姐,他们突然杀死李师兄,其实也是怕土门可汗拦阻,因此赶在可汗到来之前就动了手。”
“这却为何?”海朵朵问道。
“不瞒海姐姐,阿依娜本名封娜,你看我的相貌,我也是星罗人,爹爹曾是燕京守将,因揭露上官贪墨军饷反被构陷,被抄斩了满门,只有阿依娜一人被师傅救走,从此跟随师傅还有李师兄在各地游历,也从而结识了突厥这位土门可汗。师兄李霜石深得土门可汗赏识,数次许他突厥高位,然而李师兄难忘故土,依然决定回国报效,不想落得如此下场。阿依娜在路上曾数次想救出师兄均未成功,土门可汗闻信赶来东京也有此意,谁想星罗那些恶人竟然先下手将师兄害死,真是一群混蛋。”阿依娜越说越生气,小拳头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