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谎国的。诚实国永远说实话,说谎国永远说谎话。现在你要去说谎国,但不知道应该走哪条路,需要问这两个人。请问美丽的公主们,怎样只用一句话来确定自己要走的方向?”
众人听完题又俱陷入思索,那位甜美的胜美公主却已经应声而答:“请问你们的国家走哪条路,然后根据指向选择另一条路即可。或者,请问那条路不通往你们的国家,顺着所指示的道路亦可。”
能有人这么快就得出答案,土门可汗似乎也没有想到,错愕之余问道:“烦请胜美公主解释一二。”
胜美公主娇声言道:“问你们的国家走哪条路,说谎者与诚实者均会指向诚实国;反之亦然。”
土门可汗惊叹道:“胜美殿下才思敏捷,须眉男子不及也。本汗也为胜美公主殿下喝上一碗美酒。哈哈,今日竟得见世间如此才女,本汗幸何如之。”
夜重众人也露出轻松神情,星罗人的脸色愈加难看。赵含霜一向目高于顶,今日却被蛮夷之人比了下去,一张粉脸早已红白转换,神情甚是不堪。
女子喜虚荣,此乃天性,贵为公主也不能免,甚至犹有过之。或者她们心里未必愿嫁这位土门可汗,但谁也不愿人前相让甘落下风,赵光责备的目光、赵武明勉强言笑的表情,还有那小贼阿错古怪的神情,夜重罗斯的轻视目光,几乎让长乐公主赵含霜恼羞成怒,当场就要发作。
却听赵武明感慨道:“诸位,世间万物看起来错综复杂,但其实只要细心观察,总能发现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寻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想土门可汗西域茫茫草原,滚滚沙漠,无边无垠,一望无际,贵地好儿郎却能来去自如,当也同样得益于此,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土门可汗此题大有深意,本宫受教了。”
土门可汗双目异彩连闪:“太子殿下触类旁通,窥一斑而知全豹,人杰也。凭此一言,你将来必是星罗一代贤明圣君,本汗先行致意。”
赵武明谦逊道:“可汗之言,本宫愧不敢当。但若真有此日,本宫定把子民做兄弟,视邻邦为朋友,众生平等,和睦共处,满目繁华,举世安乐,本宫毕生之心愿也。”
土门可汗昂然道:“太子殿下胸襟如此超人,思虑如此超远,本汗虽不敢完全苟同,但也惺惺相惜,你我共饮一杯,以不忘今日之言,何如?”
“可汗相邀,敢不从命,本宫敬可汗。”
两人言辞热烈,美酒痛饮,一片惺惺相惜之意,夜重和罗斯众人脸色立时不大好看。
让阿错奇怪的是,赵光眉头微皱,仿佛也不大高兴。公孙瑾更是面色阴沉,低头沉思。
阿错自然不能理解,赵武明的话语虽短,但其心愿之一的众生平等,却和星罗君臣有别的宗旨大为不合,可以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之言。赵光是星罗帝国赵列大帝的亲弟弟,也是名副其实的当朝皇叔,使命就是维护星罗正统,延续赵家统治,听到这位侄子几乎和江南一个论调,自然十分地不满。
摩天教何以被称为邪教,不也正因为如此吗?
首先按捺不住地是塔拉冈诺娃女公爵,罗斯一向高高在上,怎容得别人将其冷落,只听她毫不客气地斥道:“喂,土门可汗,你们两个臭男人相互捧来吹去好是无聊,时辰不早,还是把正事论完再说。那时你们即使捧着臭脚不放,也与我等无干。”
塔拉冈诺娃的言语,无视土门可汗、赵武明天子殿下的尊贵身份,引得星罗、突厥人的侧目,不少人露出愤怒神情。
别人忍得,赵含霜却忍不得,立即出言反击道:“塔拉冈诺娃公爵你有些失礼了吧?本国太子殿下正与突厥可汗叙话,你不过是一个公爵,竟然如此出言无状,横加指责,莫非贵国的礼仪就是没有尊卑、不论上下吗?”
塔拉冈诺娃女公爵冷冷道:“强者为尊就是我们的礼仪,其他都是虚的。长乐公主作为一个公主,连这一点都不懂得,看来是徒有虚名,与一般愚钝的村妇无异,难怪你什么题目也不能解答出来了,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这倒让本公爵想起贵国的一个成语:绣花枕头。”
赵含霜大怒,气得娇躯乱颤,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
在场星罗众人均感愤懑,但或碍于身份不便反驳,或者出于某种顾虑不能和这位罗斯的要人弄得太僵,也都一时无言。
赵武明呵呵笑道:“含霜妹妹,塔拉冈诺娃公爵所言虽然直接,却是至理,在座星罗人均当谨记。本宫还要补充一点,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老病死,国有强弱更替,谁又敢说,数年或者十数年后,我星罗的一位笔头小吏,不能成为他国宫廷的座上宾?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知道塔拉冈诺娃女公爵阁下是否认同本国这一俗语喻示的道理?”
塔拉冈诺娃公爵冷哼一声道:“什么俗雅,本公爵没有兴趣。三十年太远,世事难料,太子殿下还是正视现实的好。”
土门可汗接过话头道:“公爵阁下此言有理,太远的事情先放到一边。本汗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三位公主作答。”
土门可汗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