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像是有什么奇怪的物质，以致流动异常缓慢，血气才严重不足。”
“嗯。”
萧云并没给他解答，而是转身对随远山轻声说：“随世叔，我下面问的话可能会牵涉到老太爷的隐私，无关的人……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知道“无关的人”，指的是那二十六名医师。
不过，学医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固执，随老太爷是被他们所有人诊断为无药可救的病例，不想被萧云这么一弄，竟像是有了转机，自然人人都心痒得很，想看看结果到底如何，一听到要让他们走，立马就叫了开来。
“随家主，只要你让我留下，我愿退还全部诊费。”
“喂，小……小兄弟，你让我留下吧，我发誓绝不将今日所见所闻泄露半句！”
“是啊，齐大师你快帮我们说说，哎，现在离开这不是要折磨死人吗？”
“随家主，让我们留下吧，我们也不要诊费了……”
随远山没想到众医师得反应会这么大，一时也不禁有些为难，转脸望向萧云。
“萧贤侄，你看能不能让他们……”
“只要老太爷不介意，我无所谓。”萧云笑说。
现在他已经基本找到了随老太爷的“病因”，尽管治疗时需要用到几种罕见的高等针法，但只看一看……莫说这些医师，连齐浩渊也完全没可能学到什么。
“小家伙。”随远山还没开口，床上的随老太爷已闷声道：“你想问什么话尽管问，老子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没啥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知道。”
“既然如此那好吧。”萧云点了点头，走近几步到床前，认真说道：“老太爷，我下面会根据之前探病时得到的东西，推算您负伤、患病再到病重的过程和原因，如果有哪里说得不对的地方，您随时可以纠正我。”
“嗯。”随老太爷显得有些意兴索然，摆明不信萧云能算出什么来。
萧云沉吟片刻，缓缓问：“老太爷，就像刚才齐医师说的一样，您在四十年前曾和人交手，嗯，当时应该是您赢了，而且还当场击毙了那人，对么？”
“对……”随老太爷不自觉抬起了头，略显惊讶地问：“你如何知道的？”
“原因我等会儿再向您解释。”萧云又问，“您当时击毙那人后，那人的尸体是否曾有过像双眼冒血、胸口爆裂，又或手脚无故断落一类的奇怪变化？”
“有！”随老太爷似乎对四十年前的那一战记得非常清楚，想也没想便道：“他断了气之后没多久，一条左臂竟然自动脱落，并且……一滴血也没流出。”
“果然如此……”
萧云微微额首，“老太爷，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一战过了大概两个月左右，您便察觉身体不对劲，譬如经常会感到乏力、困倦和气血不畅等，是不是？”
“是是。”随老太爷明显变得有点激动起来，脖子一直高高昂起就没动过。
“然后您便开始四处求医，那些医师诊断后，都说是精血亏耗过大，身体机能受损，需要服用大量丹药进补，但你照做之后却一点起色也没有，对吧？”
“全对！”随老太爷立马答，眼中开始有了几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