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洗好了么?”说青泥青泥就到,林初袖浑身的寒毛一立。读零零小说登时只觉得膝盖受了袭击,当即一阵酸软,跪倒下来!
肩膀上的穴位又一酸痛,伴随着身体的僵硬,冷冰冰的匕首再次架上咽喉。
“你干嘛又点我的穴!”
“把她赶走。”压低了冷冰冰的声音,沈幽期命令。
“哦…不用了,我已经睡下了,明早再来收拾吧。”林初袖不敢乱来,只能捏着声音故作镇定得往外喊。
“小姐你没事吧,我好想听见你摔倒了。”青泥不仅鼻子灵,耳朵似乎也挺尖的。
“没有,我挪了一下凳子而已。”颈间的寒意更甚,男人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得盯着自己。看那架势,只要说错一个字,那锋利的刀刃就将破空饮血。
“小姐,”青泥倒是够机灵,还是不肯走呢:“你真没事?我怎么闻到有血腥气。”
林初袖实在没法了:“我来大姨妈了!呃——就是…”尼玛,这玩意在古代叫什么啊?月经,例假,生理期,MC,貌似都不行啊!
“喂,女人每个月都来一次的那个叫什么?”林初袖不得已,只能压低声音问沈幽期。
“葵水…”
“呃…”林初袖眼珠差点掉下来,他居然还真知道!
“我…我葵水来了,肚子不舒服,先睡了哦——”林初袖这一头冷汗啊。
“小姐,葵水来了怎么能洗澡呢,你快打开门,我帮你冲个汤婆子暖暖肚子——”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林初袖眼看着那虎视眈眈的匕首就要压迫颈动脉了:“赶紧回屋睡觉去,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青泥莫名的挨了一顿斥,最后终于哦了一声离开了。
林初袖心想:你要是真够聪明的话,就赶紧给我找人去啊!
沈幽期见青泥走远,手里的匕首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他的身子沉重一晃,呕出一大口鲜血。想来是这半晌极力摒住的内伤,已经泛滥到了极限。
泛着腥咸的液体湿淋淋得溅在林初袖的衣领里,恨得她牙痒痒——你大爷的,姑奶奶我刚洗的澡。
林初袖想把他栽过来的身子推开,一伸手便触到他腹部湿淋淋的伤口,她心里有点不忍。心想:官匪之间毕竟势不两立,沈幽期与明月寨为难也只能算是冤冤相报,心结难解。
所以在女孩的心里,可能并没把沈幽期当作纯粹的坏人。
看着由自己亲手造成的伤还在流血不止,心里慎慎的不是滋味:“这个…其实我也不是故意下那么重的手,你不分青红皂白下手挟持我在先——
你知道人在恐惧的时候,肾上腺素分泌旺盛,人也会极度亢奋,常常能做出自己无法想象的高能之事——”
“我现在…也很恐惧,也会亢奋。你再废话信不信我也可是做些什么…很高能的事?”男人狠狠得吐掉一口淤血,如炬目光中带着些戏谑的暧昧,上下打量着林初袖单薄隐透的衣衫。
林初袖会意,不屑得剜了他一眼:“凭你现在这样,我还真不信。什么尽什么亡的都是抬举你了,再这么流血你就先歇菜了吧——
喂,你们都会武功,不是可以点穴来止血的么?”
“我没力气了…”男人倚着墙角,微微闭上眼睛。
“点我有力气,疗伤却不行?说你白痴呢还是白痴呢。算了算了,看你长得像我前男友的份上——”林初袖叹了口气:
“你把我穴道解开,我给你拿金疮药。”
“不必——”沈幽期拉住林初袖的手臂,把她拖回自己身边:“你让我在这休息一下,我赌会有人…来救我的。”
“什么,你还有同伙!”倒吸一口冷气灌入肺腑。要不是身子动不了,林初袖差点就跳起来了。
沈幽期只是摆弄着手里的墨龙栖,嘴角含着血色微露着似笑非笑得表情,却不答话。
“我还道你真的有胆子孤身闯山寨,原来有帮手…警告你哦,要是敢随便伤害明月寨上的无辜老少,我可对你不客气啊!”
“你好好一个姑娘家,整天跟这帮山贼土匪混在一起又何必呢?”沈幽期喘息两声,大概实在是耗尽了体力。头竟微微落在了林初袖的肩膀上。
“废话,林泰虎是我爹,你说我何必跟他们混在一起。”林初袖觉得他这话问得跟没问似的。
“闺女是要嫁人的,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寻个老老实实的人家,远离这是非之地。”
“诶?你又不是我爹,操哪门子心。”林初袖差点笑出来:“看你一个堂堂的皇子,做什么事不能一呼百应的。非要亲自到山上来涉险?
小寒园的炸药我们都收缴了,都是些炸不死人的货,我说你到底上山来干什么的?”
沈幽期不言语,也不知是昏了还是睡了。
林初袖自顾自得说:“我爹他们都不做山贼好些年了,大家各自安生,你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