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哒哒哒哒!
噔噔噔噔!
轰!轰…。。
子弹“咻咻”地从头顶掠过,哪怕知道有共事抵御,依然令人汗毛竖起,往来的士兵和辅兵个个低头猫腰,步履匆匆,搬运弹药或搀扶士兵。
晋阳城,自四个炼师营空投入城,轮番上阵抵抗魔土军,不计死伤,始终占据着外城城门与内城城门一线的狭窄地带。
这是为后方赶来的援军留下入城的通道。
笔直的通道两侧,堆放垒建打量的防御工事,中间形成通道,可供两辆装甲运兵车并行。
叭叭!
笛笛!
随着一队黄绿装甲车队自内城大道上轰轰驶来时,外城、内城、通道两侧的炼师和士兵们纷纷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想干什么?”
“我靠!不是想弃城逃走吧?”
“不是吧?我们的地面援军在赶来的路上啊?王牌炼师营都来了,没道理撇下不管啊?”
“谁知道他们抽哪门子的疯?不过52师名存实亡,已经不成建制了!”
“这些家伙还真可怜!”
车队最前的一辆装甲越野车抵达外城北城门,下来两名身穿正装军服的中尉军官。
一名脸色苍白年纪帅气,另一名高大魁梧,脸色阴沉。
他们递给一身甲胄手持枪械的城门官一纸命令:“这是苗师长亲笔,请查验!”
打开面盔看罢,城门官狐疑地抬起头:“兄弟,你们52师给军部送特殊物资,需要这么大阵仗么?”
城门官是援军所属,与52师换防后,临时负责北门事务,52师在这兵凶战危的时刻,还把送什么‘重要物资’去后方,本身就说明不看好守城战。
如果是这样,他们这些远远赶来的援军,现在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
谭人杰面无表情:“对不起!这是军事机密,你无权知晓。”
52师所剩无几,父亲苗征宇很可能为城殉葬,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又要到头了,谭人杰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面对磨叽的城门官,语气冷硬。
城门官眼睛一瞪,立刻冒出火星。
一边冷眼旁观的伯克一看不对,连忙解释:“兄弟,不好意思,下面的兄弟好多连尸体都抢不回来,他正上火呢!别理他!”
“兄弟你也知道,对魔土联盟,在器械上,我们一直都有装备优势,城里有些敏感的设备情愿毁掉也不能落在魔狗手里。这不,你们来了!上面又改变了主意,让我们拆除运回去,我们只是依令行事。”
城门官眼珠转了圈:“我得通知其他几个炼师营的负责人,你就等一等吧!”
谭人杰立刻怫然作色:“放肆!师部命令,你敢违抗?”
城门官冷嗤一笑:“苗师长是52师的师长没错,不过我是59师的炼师营上尉营长,说句不好听的,苗师长的话,我想屌就屌,又能怎么滴?你当个中尉很了不起么?老子用刀子和魔蛛干的时候,你还在学堂里混呢!呸!”
对方全身甲胄,不知官衔,想不到居然是上尉。
谭人杰的清秀的脸庞立刻涨成猪肝色,但对方比他大一级,却发作不得。
伯克连忙敬礼,赔笑说:“长官,对不起,都是生死兄弟,别见怪啊!这小兄弟性子毛躁,我替他给您赔不是了。长官您看能不能简化下程序,耽误了师座的事,我们不好交差呀?”
城门官瞳孔一凝,转眼盯着他:“你很着急走么?难道内城要失守了不成?还是52师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没想到一个炼师营营长亲自驻守这里,官大一级压死人。
伯克心中叫糟,这货思维敏捷,软硬不吃,怎么办?
如果告诉他们军部出现状况,怕是立刻就会演出一场抢车大逃亡!
“你们师长在哪?”
苦思对策的伯克实话实说:“在南城督战,那边争抢得最厉害,你要和他通话吗?”
城门官在两人脸上和后面的车队扫了几下,露出思忖。
其实他说的只是气话,无论衔级还是军职,他都比苗征宇低,依据战时条例,他作为增援部队,在自家主官没来之前,除非有特殊军令在手,不然一律服从现场级别最高者。
何况苗征宇是正经八百的晋阳驻防师师长,违抗命令,现场处决他也不冤枉。
不管车队里藏着什么猫腻,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小命来试,战后如实打个报告,履行职责谁也没有话说,自有军部筛查。
相通了此点,城门官淡淡道:“你们走吧!城外有小股魔蛛远远运动,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着,他朝外城城门上的塔楼上瞭望的士兵一扬手,机器开启,齿轮转动,绞动铁链。
唝!厚重的城门发出闷响,缓缓向两边打开。
伯克忙不迭地敬礼,未了脸上笑嘻嘻:“谢谢长官!有机会我伯克找你喝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