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歌被唱成这样,我会把他掐死。”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千程看向眼前淡定的某人:“Teddy偶吧你不生气?”
“我生气又能怎样?”Teddy淡定地摆弄着手机:“我只是半个制作人,这首歌也不是我唱的,再说,就因为这首歌是你写的你就不能让人唱么?”Teddy忽然抬头,笑眯眯地看向千程:“你这丫头怎么能那么小气!”
千程气绝。
“何况,真正的演唱者,原作和制作人也会听到,好好气气他就够了。”Teddy笑得无比奸诈:“怎么能只荼毒我一个。“
千程望着Teddy手中的手机,显然明白眼前这个人的下限在哪里。
台上的歌手已经唱完,看向他们这边眼神充满挑衅和不满,似乎听到了刚才他们的评论。
这也难怪,本来酒屋就不大,客人也就那么几个,听到什么的也不出奇。
这位嚣张的歌手本以为那个男人或是女孩还会说什么,又或者是脸红什么的,没想到两人看到自己如此挑衅竟然毫无反应,像是看戏一样继续看着自己。
于是这人火更大了,直接朝千程他们比了个中指。
这么个中指,轻而易举地把青春热血隐藏刺头叶千程点着了。
“I c(他妹的)”学习语言怎么能忘了这种高深的艺术:“这混(河蟹)蛋!son of B**ch!”
Teddy也气笑了,作为曾经的当红组合队长以及现任Yg金牌制作人,还从来没有敢这么挑衅他。只是他也不再是千程这个火爆的年纪了,显然看上去冷静很多:“千程,不如让我看看,你水平到底怎么样,应该会比这家伙好吧?”
“你这是在质疑我?”话虽如此,千程却站了起来:“不过让你看看也好。敌对公司的人,怎么也要帮朴振英阿扎西震慑一下,别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才好。”很久都没在这种地方唱歌,她突然有些怀念起来。
对于千程习惯性地口出狂言,大言不惭,Teddy已经自动学会自动忽略,他只是默默举杯喝酒。
“介不介意借一下舞台和吉他?”千程扯了个笑容,向熟悉的酒保问道。
“没问题,我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千程xi你唱得好的话我帮你免单。”酒保笑道,弯腰从柜台下拿出老板存放的吉他。
“不用免单,让这个大叔给就是了,他有的是钱。”千程接过吉他,拍了拍Teddy的肩膀,向舞台走去,其实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舞台,只是一块比普通地板高出少少的木质地板而已。
那个歌手还站在舞台上,看着千程拎着吉他走上台来,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好,想借一下你的曲谱。”即便在台下骂的粗俗,但面对面千程认为还是要保持一定礼貌才好。
歌手看着眼前这个才到他肩膀,面无表情的女孩,愣了愣,问道:“你想干嘛?”
“没干什么。”千程忽然挂起了笑容,精致却没有修饰过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妩媚。她接过曲谱,抬头看向这个仍旧满脸不屑的歌手,表情忽地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和张扬,整个人的气场也变得强势干练起来,即便仍旧是连帽衫和牛仔短裤,却如同真正的散发着无边魅力的巨星一般。
“只是想教教你,应该怎么唱歌。”
将曲谱夹好,千程坐在舞台边的高脚凳上,轻松地拨弦试音,又紧了紧弦调了调音,显得无比老练。
由于刚才精彩的一出,酒屋里不多的客人几乎全部都将目光投向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女身上。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千程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更多的是熟悉和怀念。她曾经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风雨不改地在类似简陋的舞台上不知疲倦地愉悦地唱着,没有了不起的灯光和舞台效果,没有华丽的舞蹈,更加没有任何出色的音响设备。
那是一段愉悦的日子,是她梦想的起步。
低着头一边熟悉吉他,一边回忆的千程微微地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墨镜让她有点不习惯,不过好在灯光昏暗,总的来说还挺舒适。
扯过一旁架着的麦:“改编曲《谎言》,原词原作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改编是我演奏是我演唱还是我。”声音不大,略带低沉沙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为场内气氛预热。
《谎言》的火热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旋律的中毒性,旋律不难却总是在耳边回绕。
临场发挥一向是件相当有趣的事,只是由于不熟悉歌词,歌曲开头那一段段的Rap对她这个外国人来说实在太过为难,因此心血来潮的千程决定将整体节奏放慢一倍有余,于是歌曲就彻底变成抒情ballad(民谣)。虽然不至于天才到扫了一眼就能完美改编,都由于前几个月连续不间断轰炸,整首歌旋律什么的她都能大概记住,稍微一点的改编也不是什么难事。
轻轻拨动着琴弦,略过前面一大段的背景音,旋律没变却被拉长并且放慢,快速的Rap马上变成了慢速民谣。千程抱着吉他,慢慢地弹着,与原曲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