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的避子汤了。
姒离轻“嗯”一声。
回到卧房,子衿服侍她躺下后,放下帘帷,只留了一盏灯,才离开。
姒离在她走后,却是久久难以成眠,最终又睁开了眼,思绪空白凝望着黑乎乎的床顶。
凤苏今日从商国启程,脚程快些,不用半个月便能到商国,让凤苏带给他的东西,应该赶得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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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后的早上,商国,王都盘镐。
距离过年前还有两日,凤苏的商队终于到达城门口,看着城门上方方正威武的“盘镐”两个字,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放下帘帷对马车内的管事道:“一会儿你押着货物去本公子府邸,本公子先去见见老头子,随后再回去。”
管事颔首:“嗯。”
入了城,管事下车,乘坐另一辆马车带着商队继续前行。
凤苏则拐了方向,见过凤丞相陪着用了午膳,夜色降临后才回了自己宅邸。
第二日,年三十一大早,天色还未亮,他便驱车去了三王子府。
书房,管家将他领到时,凤苏看着已经坐在里面与荀林父布局谋划的商玄,长叹了一声插话道:“殿下亦如此废寝忘食,还想要说服别人休息,这怎么可能。”
二人顿住了话音,荀林父扫过他手中拿着的包裹,锦缎包裹着的一个三尺长的匣子,笑转眸望向他:“殿下昨日晓得你返回,早已等着你了。”
凤苏轻笑看向商玄行了一礼:“有劳殿下惦记。”
随后走近他身前的漆案,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上面:“这是离开姒国前,弦弦派人送来苏和璧让我转交给殿下的。”
荀林父诧异一笑,转眸定在包裹上,不知里面是何物,姒王不可能毫无缘由,随意送东西。
商玄听他方才言语便知姒离这些时日如何劳累,面上笑意微凝,抬眸看了眼凤苏,示意他入座,抬手去解拴住的锦缎:“是什么东西?”
凤苏笑摇了摇头:“弦弦送给殿下的东西,我可不敢随意打开看,否则殿下不怪罪,弦弦知道后也要杀了我。”转身走到了荀林父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商玄未再问,解开了锦缎,见里面是一个玄黑朱纹的细长漆盒,双眸微凝,不假思索便掀起了盖子。
荀林父和凤苏看见里面之物,狐疑愣在了当场。
漆盒中是一把与他身上佩剑完全一样的长剑,旁边还有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明黄锦缎,内有字迹。
商玄凝在此剑上,墨蓝色的眸底渐渐有幽深波澜涌动着,不由缓慢抬手,以指腹抚向剑身上,慢慢抚摸着。
良久后守在停在了剑身中央,另一只手解下腰间相同的佩剑放在漆案上,随即握住剑身取出。
凤苏见他立即便要佩上,而且他那异常的神色,从诧异中回神,腾得起身,两步到了漆案边,抬手急按住:“殿下可否先等等。”
商玄并未对他这放肆的举动生气,抬眸看他:“嗯?”
凤苏轻咳一声,收回手:“殿下绝不可能因为这剑是姒王相赠,便佩戴,凤某想知道原因。”这两把剑不都是一样的么……
商玄看出了他的疑惑,笑抬手握住剑柄,提醒他道:“莫盯着剑看。”
凤苏怔了下,狐疑看他:“无妨,殿下拔剑吧。”
商玄亦未再说什么,铿然一声便拔出了剑。
一道凛冽寒光骤然逼至,凤苏眼前竟一瞬全是银光,什么都看不见,下意识急抬手去挡,待眼睛前再恢复正常时,身子却是僵住,看着脖子上不知何时架上的剑刃,赶紧用两根指头夹住小心移开:“殿下拿稳了!凤某还想为老头子养老送终!”
“真是把一剑封喉的好剑!”荀林父见此情形,震惊赞叹。
他周游列国数十年,结交的侠士王公贵族也不在少数,还从未见过宝剑锋利至此,如今商王佩戴的剑也无法与它相媲美。方才若非只是让他们明白此剑何贵,凤苏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商玄回剑入鞘,凤苏抬手擦了擦冷汗,咧嘴笑看着他僵硬道:“下次殿下要动手提醒下,凤某的胆子小。”
荀林父笑看向他:“方才殿下提醒你不听啊!”
凤苏无奈,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他的身手那也是数五数六的,要不是被闪了眼,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剑架到脖子上,心有余悸得回了他旁边,瞥他一眼:“刚才就该让你去,本公子这是替你受过!还幸灾乐祸!”
荀林父笑笑,转眸看向商玄。
凤苏却是压着又起的疑惑,若有所思盯在商玄身上。他方才看剑的神色好似并非第一次见,否则怎会还未拔出看,便知它好在何处?弦弦明明说刺剑刚刚铸成不久,商玄以前也不可能见过……
商玄佩戴好剑后,从漆盒中取出了明黄锦缎打开,凝眸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