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全然没有了精气。
商庄王对方才禁锢太子的侍卫冷冷下令:“拖下去扔到乱葬岗!任何人不得敛尸!”
“是!”二人领命走到尸体跟前,典狱监解开了绳子,小倌尸首便被拖了下去。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内侍的声音:“于国老入朝觐见陛下!”
商庄王散去了面上冷色,坐下带着非同寻常的平静道:“宣!”
商玄眉心微动,余光看向殿门口,按在剑柄上的手指动了动,垂下眼帘思索。
这于国老忠耿正直,铁面无私,铁证面前,断然不会徇私,纵使按照父王的计划已处置了这小倌,他也不会允父王轻纵太子。
只是他早已经退隐在外,不过问朝事,大火的事情更不会传到他耳中,怎会突然出现?
除非是太子让右夫人去请,可于国老的秉性,他不会不知,此举无异于让自己的处境雪上加霜。重生之后的商白,行事手段终究有了变化,越发诡谲不明。
思索间,于国老已经在管家搀扶下进入了殿中,刚要给商庄王行礼,商庄王当即出声阻止笑道:“国老不必多礼。”随后让人搬出了座椅让他坐下,而不必像其他人一样跪坐。
满脸皱纹却精神极好的于国老笑坐下,道:“老夫听闻了朝中之事,事关小女,不得不来叨扰陛下,陛下可否将那证据拿来让老夫看看。”
商庄王叹息一声,让人传递了过去。
于国老细看间,殿内一片安静,神色恍惚,垂着眼帘的商白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商玄,孤有父王护着,有丞相等众臣支持,纵使当真杀了御史大夫,他们亦不会将孤如何,你要明白,十个御史大夫的命抵不上孤一人,父王今日用了那替罪羊,最终结案不会如何重惩孤。
可惜孤实在不忍让你失望,不然后续要如何陪你玩儿下去?如何看你垂死时的挣扎?如何让你败得一无所有时,看着姒离成了孤的女人?
姒离就是上一世的楼弦,你以为孤不知道么?孤那时糊涂,才会信任了明处辅佐孤,暗处为你谋划的她。
你的女人,商国江山,上一世的你从孤手中夺走的,这次孤通通都要拿回来,要怪就怪上苍让孤重生,而你只是这一世的人,孤要让你一无所有,最后死无葬生之地。
良久后,于国老看完,面上笑意不变,抬眸看向商庄王道:“王上要如何处置太子殿下?”
商庄王只打算禁足太子半年,罚掉一年俸禄,不得踏出太子府一步,日后如果再有目无法纪,品德败坏之举,便撤去太子封号,贬为寻常公子,如今被于国老一问,心头咯噔沉了下去,他执法向来不徇私情,铁面非常,他要给太子的刑罚只怕不会让他满意,纵使他的女儿是白儿的右夫人,笑了笑道:“国老有何谏议不妨直言,太子纵火谋害重臣,虽被人教唆,但也难辞其咎,国老说出让朝臣共议。”
于国老也不推诿,笑着直言说出:“老夫以为当削去太子封号,贬为公子,囚禁在太子府半年,任何人不得探视,罚俸一年,半年受刑期间,若有罪举,便贬为庶人。至于空下的太子之位,半年之后太子刑满释放后,与众公子地位一般,王上和三公重新在他们间挑选,贤能圣明者居之。”
商庄王面色不变,心头却已是隐怒,他这是在指责他亲手教大的太子不贤无能!沉暗眸子不语,似乎在思索他的惩罚得当与否。
旁边跪坐的丞相凤尹扫了眼商白,见他颓丧垂着头,看向商庄王,平静道:“国老量刑得当,臣附议。”
对面的蔺国尉紧接着出声:“臣也附议。”
商庄王本以为凤尹和蔺冢全心辅佐太子,不会同意,竟未料听到二人如此附和于国老的话,皱了皱眉,又望向朝内九卿:“其他爱卿如何?”
话音落下后,九卿相继表明了立场,皆是附议。
商庄王不料所有人竟一边倒的要让废除太子,转眸向凤尹看了一眼,凤尹微微颔首,做了个只有君臣二人才懂的暗示,商庄王强压心头不悦,沉默良久后,才转眸看向太子当场拟写好王旨最终了解了此案。
宣读声毕后,商白恍惚伏拜在地,身子颤抖着道:“儿臣领旨。”
商庄王看着他如此模样,对廷尉丞疲惫摆了摆手:“将公子白押下去!”
商白被带走后,商庄王又继续处理了其他朝事,散朝后回到未辰宫让内侍传令:“传丞相和国尉入未辰宫议事。”
散朝后,最后离开的商玄若有所思凝视着方才商白跪坐之地,微皱了皱眉。
商白被禁足太子府半年,廷尉丞要派人监视其一举一动,他的手下势力行动便受限制,朝臣中安插的势力亦不敢轻举妄动。他的目的便是要这半年时间,已经达到。
但纵使没有于国老在,商白亦会被禁足,他的目的依然能达到。
可于国老出现与否,对他的惩罚影响却很大。他明知如此,却还请来了于国老,分明是有意要将事情导向严惩的结果。
如此情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