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头:对,我们会没事,安拉会保佑你。
牛蛋:阿卜杜拉叔叔,我想去和楼杰叔叔说对不起。
阿卜杜拉看到楼杰往安妮身边移动,阻止了牛蛋,道:他不需要你说对不起,他理解你。
牛蛋:真的吗?
阿卜杜拉:真的,我发誓。
牛蛋为自己说过的话而感到不安,他曾经说他们不顾罗恩叔叔的性命,可如今看到他们都将死去,他觉得自己说得很过分,他很难过。
牛蛋低着头,他真心觉得心里就像很多蚯蚓在钻着那样不安和恐惧。
顾成功伸出手向阿卜杜拉表示感谢:谢谢你把我拉了出来。
阿卜杜拉慌忙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很庆幸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实践自己的诺言。我真担心自己到死之前都不能完成救你的那个许诺。
顾成功:你很重视自己的承诺?
阿卜杜拉:当然,因为你对我充满期待,我不能让你失望,我知道那种感觉。
顾成功问:如果我还被关在那里,而你进来救我,死了,而我并不知道你来过,不是很遗憾?
阿卜杜拉:没有什么遗憾的,安拉什么都看得见,你做过的好事,和坏事她都知道。
顾成功突然发现了很珍贵的东西,静谧而耀眼,他觉得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奇特。
罗恩问:你要怎么样才能和国家基地取得联系?
顾成功道:有一种专用的设备叫tu,类似于无线电发报器,军部的电密文件在大型灾难来临,通讯设施毁坏的情况下会启用这个设备来传输。这个设备从前是放在总控室的保险柜里,但是它现在不翼而飞。顾成功指了指保险柜,只见保险柜门大开着,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居然没人知道。
罗恩问:还有谁知道电密和接收频率?
顾成功不太确定地道:可能朱建成会知道,因为他的弟弟曾是政府高层之一。
罗恩:只有这一台仪器吗?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的?
顾成功叹了口气:紧急出口一般会配备一台,但是没有人知道出口在哪里。
罗恩陷入了沉默。
楼杰坐到了安妮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胳膊。
安妮侧了个身,不想理他。
楼杰委屈地道: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安妮:你最好一个人静静地去死,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楼杰依然拉着她的衣服: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你得面对我说话。说短一点的话。
安妮转过脸,盯着他黑漆漆,胡子拉扎野人一样的脸,还无所谓的样子,她就莫名上火,她慢慢地开头,一字一顿:你连死都要膈应我,是不是?
楼杰有点伤心,他嬉皮道:我这不是想逞强嘛,你得理解一下一个男人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出最勇敢的一面。
安妮咬着咬骂:你还能脸皮再厚一点吗?你还能再笨一点吗?
楼杰: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再吵一架呀?
安妮:我就是要吵,你人生中最后的一架。
楼杰摸了摸胡子,笑了笑,这也挺不错的,打是情骂是爱。
安妮依然很生气:我就不明白了,关键的时刻,你怎么就笨成这样?耳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楼杰捏了捏她的鼻子,被她不客气得打翻了。他吹了吹手指头,一副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
“你真想知道?”
“对!”
楼杰叹了口气,认真地道: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注意我保护我,你得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对待我。全力以赴自己眼前的,在生死相搏中你没有余力也不能有余力去帮助其他人。
安妮:可你这样去尝试,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楼杰:就像今天那样,正是因为你们以为我能应付,所以才能专心对付眼前的。在大量丧尸突然袭击的情况下,你们都自顾不暇,而我能够为你们解决掉一些,能够冲在最前面。才能让生命的价值最大化……对不起。
楼杰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他这个决定是愚蠢的,可比起更凶险的环境,他愿意冒一次险,他从没想过在这次行动中自杀,他不被理解,他的考虑永远都和安妮不在一条线上,他知道安妮又不能理解了,所以她又和他吵架。
安妮将脸埋在膝盖间,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理由,虽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也有其积极正面的意义,可她无法接受,她觉得她可能有机会可以保护好他的。而他想的却是要么以聋子的身份像个正常人那样活着,要么就死去。
楼杰失去了听力,而她的听力却比普通人好太多了,这是什么原因?他们身体的构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很多为什么充斥着她的脑子。
安妮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觉得混乱,身体内发生了特殊的改变令她不安,直升飞机也没了,而他们将要失去那么多个人,并且得亲手阻止他们变成丧尸,她觉得压力大极了,她甚至希望此刻被咬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