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还有那么多泪水，楚芮不知道这眼泪是她自己的，还是那个死不瞑目的楚玉陌的。
反正那一颗颗的泪水根本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这是鬼附身的节奏吗？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就算她楚芮人格再伟大，再怎么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似乎也没必要孤身犯险的一个人来到这里自虐吧？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么找到这里的是楚芮还是楚玉陌，鸠占鹊巢，谁是鸠谁是雀？
“哭什么哭，小爷我还没死呢，就被你哭死了，咳咳咳......”
一个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尸体堆里传出来，惊得楚芮立刻收了声音。
“谁，谁在那里？”楚芮向来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其实人比鬼可怕，不过得亏那个声音，不然楚芮都不知道自己会哭到何时？
“小乞丐，把小爷救出去，小爷我保你一生衣食无忧。”成堆的尸体中，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含着笑意看着楚芮，虚抬了抬手指。
“谁是乞丐?你是人是鬼？”
乞丐，谁是乞丐？楚芮擦了擦眼泪，看到了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忽然明白那个死尸堆里的人说的是她。
“说的就是你，小乞丐你不用怕，爷没死，不是鬼，别哭了，哭有个屁用，把爷救出去......”那个人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说道。
脸上泛着无异于死人的青灰色，那个人觉得自己全身越来越僵硬，似乎连那手指再也动弹不得半分，唯有那一双眼睛闪着笑意。
没想到他也有命大的一天，他刚刚被毒蛇咬了，就听到有人哭，上天还真是待他不薄啊？
只是不知她会不会救他？她若不救，就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杀了她，给自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