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再说你也尽力了,而且我现在也过的很好,不是吗?”
“嗯。不过,你不要责怪赵老爷。怎么说,他都是我们母女俩的大恩人。若不是他,我们母女俩说不定早就没了。最为珍贵的真情,不是平常时的嘘寒问暖,而是危难时的雪中送炭!假如老爷当时对我算是真情的话。”
“娘,我知道了。不过这么多年,你在赵家做牛做马,也算是报答了吧。娘,记得以后,要为自己活着。你这一辈子,为我做的为我牺牲的,实在是太多了。女儿无以为报,只期盼以后母亲老去时,我能伺奉母亲左右,让母亲开心幸福地颐养天年。”
母女两个这一番谈心,虽然过程催人泪下,不过结果却甚是令人快意。
赵奕雅感到口感舌燥之时,连忙起身准备为母亲也捎一些茶水来。而就在赵奕雅起身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义父的那瞬间,赵奕雅发现,义父脸上竟也满是泪水。
“义父,义父,你醒了?”赵奕雅喜极而泣,拖着长长的哭腔满是欢喜地喊着。
袁氏听到闺女的哭喊,也转头看着老泪纵横的孙景辉,泪痕未干的脸上顿时呈现喜悦的笑容,如同春天绽放的花儿一般。
孙景辉艰难地睁开了双眼。许是闭着眼睛太久,屋中的光线让他感到不适应,又闭上了眼睛。不过他这一睁一闭,可是愁坏了围着他的母女俩。
外面院子里听闻赵奕雅呼叫的顾昊东不明状况,也着急地推门而入。看到赵奕雅母女欢喜的模样,顾昊东猜测定是孙伯醒来了。果然,顾昊东走近一看,孙伯那欠缺血色的脸上,可不就是正睁着眼睛看着屋中诸人么。
“义父,我去为你弄点吃的来,你一定饿坏了。”
孙景辉初醒,全然忘了自己之前舌头被人弄断了,只想着应和赵奕雅,没想到发出的却是艰难的暗哑之声,一时间难免情绪激动,不过因为之前他伤势过重,失血过多,体力贫乏,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然而这一切看在袁氏、赵奕雅的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悲凉。昔日生龙活虎的人,今日躺塌虚弱的魂,个中情形,怎是一个悲伤能言说的?
顾昊东连忙安慰道:“小雅,娘,义父,这次吉人天相,孙伯及时遇到懂一些医术的裴如霜加上得到及时救治,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所以何来的悲伤?你们说对不对?我这就去拿些食物和水来,你们暂且照看着孙伯吧。我马上就回来。”
赵奕雅分别拭去自己和母亲的眼泪,泪眼带着浅浅的笑,轻声应和了顾昊东一声“嗯”。
赵奕雅于是将先前义父劝导自己求生的话,拿来一一结合义父现在的情况劝慰着,可是孙景辉似乎听不进去。
是啊,任谁突然受到如此变故,只怕是生不如死。
袁氏见闺女的劝导无效,慢慢挪到孙景辉的床前坐于床边,轻轻拉过孙景辉的手,说道:“景辉,我许久没有这样叫你了。你能活着,便是我的天。你刚刚听到我和小雅的话了吧?小雅是你亲生的女儿,你要养好身体,让咱们的女儿好好孝敬你,好吗?还有,这次我想通了,我会争取回到你身边。”
孙景辉听完昔日恋人的话,眼睛突然有了神采,眼珠似乎都在发光。不过,这样的景象只是稍纵即逝,孙景辉突然甩开了袁氏的手,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嗯嗯啊啊好是一阵,然而在场的俩人全然不懂其原义。不过袁氏从那熟悉的神情中读懂了,孙景辉的意思似乎是说,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不要做你的累赘。
这一下惹得袁氏再次痛哭出声,哭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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