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忡便挂起钩来。离了燕燕敬老院,那催促她的声音便再也不曾从心头抹去。
“郭伯母……”小荷让一丝惊讶隐匿,露出一张微笑的脸。这是必须的。
“小荷,我、我来打扰你了……”郭母的嘴唇微微地颤抖,而脸上那泪痕好象才干似的。
开了中央空调,让室内温度上升,请了郭母坐了。清纯热情的小荷便奉上一杯热茶,微笑道:“郭伯母,您好早,您请喝茶!”
“谢谢……唉,小荷,我家怕又是不得安生~~……”捧着热茶,郭母望着小荷,期待着什么。
小荷忙问道:“郭伯母,怎么了?您说说看哦。”
叹了一口气,郭母就道:“还不是我那疯丫头,尽说些怪话,说的我胆战心惊。我也不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早就跑来了……”
小荷心头一惊,追问道:“春丽姐她说了些什么?”
“唉,她呀,我那个疯丫头呀,这几天尽是胡言乱言,说什么晓风他……晓风他……”郭母一副惶恐惊悚不安的神情,惹人怜惜。
“您,……哦,您说吧,我听呢……”小荷心思:这郭伯母是来打探消息的还是找我来要人的?
“那疯丫头就胡乱说什么,晓风他、他浑身是血,血……”手中的杯子好象有千钧似的,郭母象是无力地拿着一杯茶,说完这句话,一个不留神,杯子掉在地下,连着茶水泼了一地。
“呵,郭伯母,没烫着手吧?”小荷赶紧跑过来捧着郭母的双手,仔细地瞧瞧。
“我,我真是老糊涂了,洒了一地,小荷,这……”郭母尴尬地缩回手,不安地说道。
“郭伯母,您没烫着就万事大吉了。您别急,我把地板拖拖就行了。”说罢,小荷赶紧拿来拖把三下五除二,便将茶水与渣滓清理了干净。
望着小荷勤快的背影,郭母感叹道:“别人家的姑娘个个都好,唯独咱家的姑娘分外傻……命呵,这都是命……”
“郭伯母,您就信了春丽姐的话了?”因为自己的心头也在忐忑,所以,小荷讪讪地笑笑说。
郭母抚抚华发,摇摇头,下意识里却说,“疯丫头的话,没咯准,可你伯母我也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我的风儿不知怎么的掉进河里去了,岸上的人不但不去救他,反而有个恶鬼拿着蛮长的弓箭朝他射击了三箭,那箭从后背穿到前胸,浑身都是血,把迷迷糊糊的我给吓醒了……”
小荷悚然一惊,真的太奇怪了,赵燕燕梦见狄晓风从悬崖掉进河里苦苦挣扎;郭春丽梦见狄晓风被追杀,浑身是血;郭伯母梦见狄晓风后背中了三箭……难道真有感应存在之说?小荷就有些糊涂了。
“郭伯母,您是太牵挂您的义子狄总了。”
“我的梦一向很准。唉,小荷,我真怕我的这个梦……”
“小荷,我的财老板,听说狄总被人捅了三刀,流了蛮多的血,你晓不晓得这回事呀?!”李泰来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什么?!……”郭母惊闻此言,惊悚得站了起来,厉声吼道:“风儿……”
急切朝前迈了两步,却只听“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郭母嘴里喷了出来,人即刻坐倒在地。
“郭伯母……”小荷惊叫一声。
“小荷,这……”莽撞进来的李泰来不知所措。
“快、快扶起郭伯母,送医院……”小荷急道。
好在阿威也来了,众人七手八脚将郭母抬至瑞麒小轿车上。阿威一踩油门,瑞麒小轿车向着医院的方向飞去。
7
虽无大碍,属急火攻心,但郭母还得要留院观察一天。
李泰来安排了公司的两位女员工招护郭母,之后,便和小荷一起回到了长河公司。
走进小荷的办公室,手指轻叩着桌子,李泰来就道,“唉,我们的狄总,狄BOSS,真的多灾星呵!”小荷提着笔,边签报账单,边说道:“好几次了,均是血光之灾。一般人只怕还受不了那个七灾八难的。”李泰来接说道,“这次这灾厄,怕是最后一次了,但愿老天开恩,再莫让痛苦降在狄BOSS的身上。”小荷顺着言语道,“也算是狄总命大福大。只是,他让几多人牵挂喔。”李泰来就说,“是呀,牵挂的人实在是太多。早晨坐阿伦的车子过来时,阿伦告诉了我,说是狄BOSS被刺了三刀,我当时都吓傻了……”
小荷今天着实起早了,李泰来刚说了那句话,却听一个声音似炸雷在耳边轰鸣:
“你,你瞒得我好苦哇,小荷……”
李泰来与小荷猛的转过头去看时,却是赵燕燕象是飞一般地冲了过来。
“燕燕姐姐,你好早呀……”
“小荷,你作死,瞒我……”
赵燕燕浑身颤抖着,一把拉住小荷的手,紧紧地攥着,脸上那泪就似决了堤似的,汩汩地往下流。
“我这是……”李泰来又一次惊悚了。
“燕燕姐姐,快坐下,快坐下……”小荷忙扶着赵燕燕坐下了。
泪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