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仿佛情不自禁似的,狄晓风在林秀云光洁明媚的额头印上了一个冰火缠绵的吻。这一吻,期待万年!
红玫瑰静静的燃烧,如血,如火。
红玫瑰轻轻地一声嘤咛,脸上全是幸福的泪花。
狄晓风惊呆了。秀秀,唉……
一声叹息,似红玫瑰静静的燃烧……
2
头,沉;头是昏沉沉的。
一夜未眠,一夜未眠的狄晓风强撑着疲乏的身子。看了一眼潮涌的晨光,细碎的带着白花形状的阳光,从窗外不断地涌入,迷糊了他的双眼。
走出了西楼自己的卧室,微眯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一步步走下了十五级楼道。
无论如何今天是要回去的了。不能不回去,香港对他似乎没感觉,也不完全是,只因为他的心里有着太多的事以及自我心理冲突的矛盾。
心想,舅父林港琛是不好阻拦自己的,他有一条很特别的理由,只要说出了这个理由,舅父是不会加以阻拦的。
林秀云在昨晚也许睡得极好,他陪她坐了很长时间,超过了爱她的极限。当她真的睡熟了后,狄晓风感到自己很困,于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瞧了一眼睡美人,蹑手蹑脚地溜回到自己的卧室。
秀秀,她还会回到N 市吗?我该如何与她相处?每下一步楼道,狄晓风的心就要往嗓子眼提升一格。
是男人就要面对呵……
不是不想面对,也不是不敢面对,只是因为心中有太多的牵挂。
郭春丽、赵燕燕,不是就那么容易割舍的。女人不是衣服,说甩就甩。但女人能给人温暖,远胜过身上的衣服。
走了这一天多的时间,郭春丽、赵燕燕她们还好吗?特别是疯痴郭春丽,是那样的揪人心肺。还有小茵茵。对,小茵茵,多么可爱的小茵茵呵。
想到小茵茵,狄晓风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温馨的微笑,虽说象闪电一闪那般迅捷的消失,终究是难得的笑意。
走了下去,却见阿伦迎了上来,一脸的坏笑。
“良宵一刻值千金,嚯,狄大哥,你该满面春风才是呵……”
“闭嘴!”狄晓风怒喝道。
声音很大,立即招惹来了毛阿姨:“哟,狄公子,怎么了?”
倒是阿伦的脸先红了,伸伸舌头,小声说道:“狄大哥,是小弟我唐突佳人了,该死,我早该知道你承继了柏拉图的衣钵才是。”
“讨打!”
狄晓风拧着眉头走了过去。
“狄总,睡得可还好?”阿威从硕大的餐厅走出来憨笑着问道。
“我们吃了早茶就回去。”狄晓风无精打彩地说。
“狄、狄公子,你、你今天就得走么?”毛阿姨在一傍听说,立马惶急地追问道。
狄晓风微一侧身,立定脚跟,有礼貌地微笑着道:“阿姨,打扰了,今天我们就得回内地。”
“秀秀她……”毛阿姨很是不安。
抬头,仰望着,是看那彩绘镂雕的天花板吗?
狄晓风微一阖眼又睁开,说:“秀秀她留在这里先养病吧……”
说罢,狄晓风走进了硕大的餐厅。
虽说心事重重,但当见到自己的舅父林港琛时,狄晓风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舅父,睡得可安好?”
已然恢复成红润脸色的林港琛,端坐在椅上,看着自己的外甥走近,微笑道:“睡得好,Bland。快坐到我身边来,我有特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呵,舅父,您有好消息?是关于什么的?”狄晓风陪着笑,说道。
毛阿姨、阿威、阿伦、十三郎也都围坐了过来。只是安子小姐在稍远的位子上也坐下了。
林府的几个临时服务生不失时机地上了中西茶点后,侍立一傍。
“秀秀……”毛阿姨张张嘴。
“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林港琛这么一说,毛阿姨也就会心的笑了,不再吱声。
立刻,狄晓风的脸涨得通红,在下边吃茶的阿伦忍不住就“嗤嗤”的笑。十三郎立即横了一眼阿伦,而阿威忙踩了踩阿伦的脚。
阿伦痛得呲牙咧嘴,低声道:“阿威,你这虐待狂,痞子,不得好死,我让你讨不到老婆!”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阿威正襟危坐,边喝着鲜奶。
这时林港琛接说道:“Bland,我曾请了一位德国大夫,医技硬是顶呱呱。这位德国大夫他看过了秀秀,告诉我说不出三天,保证秀秀的腿脚恢复原状。一俟秀秀腿脚痊愈,秀秀和你一起回内地。Bland,这算不算是特好的消息?!”
又是秀秀?和她一起?狄晓风的头突地大了。
然而轰炸仍在继续,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Bland,大约春暖花开的时节,门头江大桥就可竣工。竣工前一个月,你和秀秀一同去趟巴黎,将婚礼一并用物等等都采买回来。我就一个你,我就一个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