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夜里是否真的寂寞与孤独?狄晓风在冷冷的霜雾浸润时并没有答案,他的双手环抱着双臂环抱得更紧了……
13
“风儿,风儿,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呵……”一夜未合眼,找了一夜狄晓风的林港琛满眼血丝。
在市一医院的贵宾室,林港琛搓着双手,在室内踱来踱去。踱了一会儿,又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看,随后一把将手中的报纸甩在地下。
“嗐,风暴,金融风暴,席卷亚洲。”又急又怒的林港琛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在对某一个人低声怒吼,“真是冤孽,偏偏在这时,偏偏赶在这时……”
“嘟嘟……”轻轻的敲门声将低声怒吼的林港琛拉回到现实。林港琛没好气地嚷道:“进来!”
洋娃娃阿超走了进来,一脸的疲倦掩饰不住,轻声道:“董事长,还是没、没找到狄公子……”
“快去找呵,叫八郎、九郎他们全部去找呀,关键时刻,就知道偷懒,快去呀,再不去要死人啦!”林港琛说不出的心烦,咆哮后,便挥挥手,让阿超退了出去。
大口喘气的林港琛,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愤愤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自己手中的股票大多在走低,几乎处于崩盘的地步,而自己的外甥儿狄晓风和女儿林秀云一夜间如此生分不说,狄晓风硬是一夜不见了失踪了。
林港琛此刻完全处于急怒中。
而一阵急促地敲门声让林港琛怒不可遏,猛地拉开门,怒道:“敲什么敲,进来就是,都要死人啦……”
安子小姐忽地一窘一窒,呆滞了片刻,猛地醒悟,忙道:“董事长,您别急嘛。有两件事必须得跟您汇报。”
“说,你快说,什么事?”
“就是、就是,邹总今早晨又打来电话,说是一早晨恒生指数就狂泄,股市一片混乱,都在抛售手中的股票,问您能否今天赶回香港?二则,狄公子我们正全力找寻,已通知了警方,警方已答应了立即出警搜救。”安子小姐红着脸一口气汇报完,转身就走。
“回来!”林港琛一声低吼。
已然十分疲惫的安子小姐,无可奈何地转身面对林港琛,努力挤出一丝笑颜。
“董事长,您吩咐!”
“话没说完你就走,什么意思?难道我林氏集团垮了吗?安子,告诉你和所有的人,有我在,林氏集团永远垮不了,垮不了!现在,你听着,快去给我找风儿,快去找,一定要找到!”林港琛仿佛有点歇斯底里。
“是。那邹总所说的股市方面的事……?”安子小姐两眼望着林港琛,有所期待。
“你别管,你去吧。我命在天,我的林氏集团不会那么快垮掉的……”林港琛忽然显得那般的虚弱。
脉脉温情地瞧了一眼林港琛,安子小姐便急速走了出去。
屋里静了下来。忽然,林港琛一个踉跄,手捂着心口。脸色苍白,虚汗突地冒了出来。他赶紧坐回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林港琛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脏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正好手边有部医院的内部电话,林港琛拿起电话摁了几个数字。接通了,林港琛气喘喘地说:“快、快,你们快拿几颗救心丸来……”
14
温柔的光线洒进了特护室。霜雾已在天亮时彻底消遁,早晨的明丽让人心旷神怡。特护室的两个护士小姐当然也心情舒适,对秋晨能有这如此美妙的温馨的阳光而感觉舒爽。
郭春丽和小茵茵她们一夜也睡得妥当安适,并无特别的花絮。小茵茵虽说在夜半也咳嗽了几声,打了针、吃了消炎药,过后,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主治医生查过房后,又到了该打点滴的时候,护士小姐准备着一系列的工作。
郭春丽缓缓地睁开了矇眬的眼睛。
全都是白的颜色。双眼慢慢梭向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有点迷糊,怎么自己的母亲郭母也在?屋里多出了几个人。小茵茵呢?小女儿茵茵呢?
郭春丽的眼光焦急地四处搜寻。忽然,她张大眸子:两个白衣人一个捏着小茵茵的手、 一个正举着针管对着小茵茵。
“不要!住手,猪,想跟我的伢打毒针啦,不要脸!”
感冒发高烧未全退的郭春丽跃下了床,一把抢到护士的身边拦住护士,急急护住小茵茵。
“喂,你伢发高烧要打针消炎退烧!”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那执针管的护士竟有些不知所措。
“丽儿,伢发高烧要打针吃药……”斜靠在床头枕上的郭母怯生生地说,一边俯起身子。
“就你傻,且开。你晓不晓得,她们是在给我伢打毒针,我就只有这一个伢,你们都不放过,呸哟呸,猪狗毒蛇一窝,死开去……”一头乱发的郭春丽摇晃着身子硬撑着走过来,一把抱起小茵茵。
“小茵茵发高烧呵,傻瓜,你要把她抱到哪里去?!”郭母移身下床。
“你自己要打针吃药,你小伢也还要打针吃药……”那护士急道。
郭春丽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