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
一灰衣男子,捋了捋胡须缓缓站起来,说道:“付公子言辞太过激烈了些,对局势的估计也太过危言耸听了。如今南方虽有战事,却并无大碍,司马路虽失了君臣礼仪,却仍只是一介将才。如林公子所言,如今朝堂最为首要之事自是革除旧制,举贤纳士。古语有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圣上此举正是挑选良才好将之策,岂非未对症下药了?”
“苏公言之有理,圣上高瞻远瞩,岂是吾等管中窥豹之才能领略得到的?”
“陛下宏图大志,定是要大有作为一番,我等定要竭尽全力为陛下解忧。”
付臣林一人站于台上,看着底下的人纷纷言语支持林聂,脸色白了白,他挥了挥手,叹道:“罢了罢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十年寒窗苦读竟一至于斯,还未入仕个个便如此趋炎附势,何其悲苦。入朝为官若是这等风气,还不若隐居桃园来得心中畅快!”他长叹一声,转身便要走下讲台。
付臣林一语既出,或说中某些人的私心,或因言语太过凄凉而让人心中难受,大厅内继而安静下来。
“付兄,”一声音,似笑非笑却欢快无比,如同枯燥的冬日里的乍一出现黄鹂鸟般的声音使人心中明朗。
付臣林回首,看见大厅一侧,一青衣少年穿过人群一跃而上站在了自己身边,那人捉住他的手腕,眉眼弯弯的笑道:“付兄,此番忠贞之心便要轻易服输么?”
付臣林呆呆的看着眼前矮他半个头的沈从容,他被这笑容晃了晃眼,半晌才道:“兄台,兄台何出此言?”
沈从容继续笑眯眯的说道:“醉翁阁醉翁阁,不在此大说特说一番岂能担得起醉翁二字?”
付臣林愣了愣,方问道:“敢问兄台贵姓?”
沈从容昂了昂头,眉眼微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圈台下之人,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那正对坐着之人,“在下永州,沈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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